第20章 这一天,怪事别样多 (1)(1 / 2)

一直以来都被她认为最不懂正常生活为何物的孩子,对感情和婚姻,竟然能做出这样一番简单又无懈可击的逻辑。

葛棠不免重新打量起商百岁来。

或者应该叫他商宇吗?

揪揪小辫子,摸摸百岁松,不管叫什么,还是那个小流氓啊……

手被粗鲁地抓去按住,再动弹不得,葛棠低呼一声,“你还没睡?”

“我睡得着吗?”百岁本就浅眠,她翻来覆去,他也就忍了,谁叫不是自己家,可也不能太过份吧,还动上手了。

葛棠支支吾吾,“我也睡不着……”黑暗中,他背对自己,这环境让她勇敢。靠近一些,手指跟随记忆描绘看不清的纹身,“晚几天再跟葛萱说行吗?我怕她动了胎气。”

百岁又好气又好笑,和他结婚有那么骇人吗?“你就因为这个睡不着……”撑起身回头看看她,迎着窗口月光,他看到她湿汪汪的大眼,想骂人的话只好压下,“好好好,你爱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吧。”躺下来把她乱摸乱碰的手收好。

葛棠觉得这下自己可以入睡了,脸贴在他背上,合起眼调整呼吸。

百岁缓缓地又抬起头,“但是……我已经把这事儿捅到大亮那儿去了,”他翻过身来面对葛棠,毫无歉意地说,“他干什么我可管不了。”

于是葛棠这一夜彻底失眠,满脑子都是商亮来找葛萱提亲的场面假想。

百岁被她忽略在思维之外,自然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觉。早上手机报一到,他把被枕麻的手臂轻轻抽出来,晃醒她,“宝儿,起来弄点吃的。”

葛棠往他怀里钻,“不起。”

百岁倒是不忌口,撩开她头发在脸颊上吮咬,“那我自助啦?”

葛棠无奈,睁开血红的眼睛瞪着他,“你怎么又饿了?这才吃完几个小时啊?”

百岁也很无奈,“啊,酒肉穿肠过么。”

葛棠翻身平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他扑到她胸前磨蹭,“没关系,”拉下领口,舌尖探进去,含糊但诚挚地说,“其实我很愿意自己觅食的。”

葛棠真心希望他能有这项本事,但她不愿充当人餐。推开他的头,坐了起来,只觉眼前景物乱转,晕得她直想哀嚎。

百岁笑嘻嘻摸着她睡衣下摆露出的皮肉,“咱去路口摊个煎饼就行。”

葛棠揉着额角,“你就不能自己去吃完了再回来吗?”

他畏缩道:“那么远我自己走害怕。”

“开车去。”她拽过被子重新躺下。

他树袋熊一样抱上来,“我哪有车?”

“那你昨天怎么来的?”

“打车啊。”

葛棠扭头看他,“你看见我从前边那超市下的,跟下来,然后一直跟我到家?”

百岁听不懂她说什么,不过提起昨晚他还很来气,“打你电话关机,我在你家门口站到天都黑了,感情你跑去找那剃头的了!”

细揣摩一下这番抱怨涵盖的意思,葛棠不禁后怕。昨晚回来的路上,她看到地上有两条影子,确实不是错觉,如果说跟在后面的不是百岁,那又会是谁?

百岁研究地盯着她的反应,开始不高兴,“嘛?你要去找他是不?别当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从打那天他自找刺激跟着咱俩开始,你老惦记着去安抚他那受伤的心灵。我告诉你不行噢,他那么大个人,还能把自己憋屈死了不成?你今儿不给你姐做饭吗,赶紧起来买菜去……”

“百岁儿百岁儿,”葛棠焦急地打断他的话,“我觉得有人跟踪我。”

百岁眯眼,“还不就是那剃头的?”

葛棠苦着脸,“什么啊。”

“别‘什么’,他不是没干过。”百岁俯视她,用阴森目光阻止她的辩词,“我的心情因为这个话题被破坏了,眼下急需一个煎饼弥补。”

葛棠说:“厕所有抹布。”她的紧张感也遭破坏了,软绵绵再次缩回被子里。

百岁犹做最后争取,“你现在怎么也不起来晨跑了?”

葛棠闷声道:“为了长肉,你不是喜欢胖姑娘吗?”

信口一言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百岁喜滋滋地钻进被窝里,抱着她说:“好,那你先给我睡到一百斤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