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泠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他眼睛半眯勉强露出一个微弱的安慰的笑,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时长安抱着毒素蔓延的顾亦泠一路飞奔回到教中,因为体内残余的毒素乱流和真气乱窜,他一落到地面上就支持不住的跪了下去,吓坏了他的一群下属。
“教主,你怎么了?哎,这个人是谁?”
他的下属急忙跑过来围着时长安,看到教主衣着凌乱,真气不稳,而他怀里的人更是呼吸虚弱,嘴角还流着鲜血,知道两人的情况都不容乐观,急忙派人去寻找教医。
时长安抱着顾亦泠,踉跄的走进内室,将他放到床上。
不多时,教医急匆匆的赶来,他先向时长安行了个礼,想为时长安把脉,被时长安挥手制止,教医愣了一下,随机才反应过来,开始为床上的人看病。
一刻钟过去了,眼看着教医又是把脉,又是翻眼皮,甚至还取了一点血做检查,全程战战兢兢,到最后脑袋上冒着虚汗,欲言又止,时长安坐不住了,皱眉道:“但说无妨。”
教医擦了把头上的虚汗,拱手道:“这位公子……这位公子怕是中了‘异形散‘,此毒无色无味……“
时长安不耐烦的打断道:“我只想知道,如何解?“
“此毒无解。“看到时长安瞬间变得阴沉的脸,教医把头低得更深了,补充道:”唯一可解的时传说中生长在雪山之巅的草药‘无解‘,此药亦毒亦药,可解百毒……可这都是传说,谁也不知道真假。“
此时东方既白,地平线上隐隐露出熹光,时长安派人送走了教医,拿起湿毛巾轻柔的擦掉他唇边的血迹,然后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床上本就睡得不安稳的人突然急促的咳嗽了起来,喷出了暗红的鲜血,落在纯白的衣衫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时长安慌了,刚想出去叫教医,就被顾亦泠拉住了,只见这个清冷的男子微笑的对他说道:“我没事,你别走。“随即又咳嗽了起来。
时长安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为他顺气,然后去接了杯水,看着他把水喝了下去,停止了咳嗽,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心才慢慢放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