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薄衡吼了一声。
裴黎倒是老老实实待在车座地下,但是双手一直抓着薄衡的手,还轻轻地在上面舔|了|舔。
“妈的……”
薄衡被舔|的,下身都有了反应,可是这会儿不但不能拉过裴黎狠狠干一场,还得躲开不知道藏在哪儿的狙击手。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猛地加大马力,从绿化带一下子冲了出去,刚刚落到旁边的自行车道,就听到了一声子弹打在地面上的声音。
薄衡的眼睛倏地眯起来了,眼神中带着杀气。
他一边朝着前面飞快地开着车,一边打开了窗户往右后方看了过去。
狙击手就藏在那边的黑暗里,敢对他下手的人,除了薄翼天可真没有几个,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开着车窗,可是却没有子弹再过来了。
目标不是我?
薄衡抿着嘴唇,低头看向了还在车座下面,抓着他手的裴黎。
薄衡的眸子冷了冷,就算是裴黎,除了自己,别人也休想动他!
薄衡关上车窗,朝着东边飞驰而去,一直到了出了城区,他才将裴黎拉了起来,只是肩膀突然间一痛。
薄衡愣了愣,看向自己的肩膀,这才发现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透着血腥味。
他的眸子微冷,调转车子往前飞驰而去。
——
裴黎坐了很长的一个梦,梦到了十六岁的薄衡,甚至梦到自己主动亲吻他,多少年前不敢做的事情,在梦中居然做了。
后来的梦变得乱七八糟,甚至还在梦中听到了枪声,感觉到薄衡在护着他,接着就是汹涌而来的血腥味,血腥味钻进他的鼻子,汹涌而来,裴黎猛然惊醒。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喘着粗气。
缓缓抬起头,这才发现这里是陌生的房间,他转过头去,看到与自己并排的另一张床上,薄衡正坐在上面办公,他的左臂缠着绷带,右手在键盘上打着字。
本来就白皙的脸,更为苍白。
“你……你这是怎么了?”裴黎问。
薄衡转头看了他一眼,“你……都忘了?”
“……”裴黎脸上带着疑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忘记了什么?”
薄衡放下电脑,勾着唇角看裴黎,“不记得出了宴会之后,发生了什么了吗?那记不记得,你在车里主动亲我?”
裴黎的脸腾得红了,“怎……怎么会……”
薄衡依旧笑着,笑容中大有深意的感觉,静静地看着裴黎。
薄衡要是像往常一样,说些什么戏谑的话,也许裴黎就不这么羞赧,尽管他努力维持着表面镇定,但是红透了的耳根,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呢?”薄衡笑了笑。
是啊,两人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为什么面对自己的主动,裴黎却要不好意思呢?
这是一种很难以形容的心情,薄衡强迫他做那事,他反倒没有这么害羞,可能是走心与走肾的区别吧。
“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裴黎终于回过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