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抱着傅观宁去了浴室,用水冲干净他和自己的身体,这才又抱着人回到床上。
……两人拥抱着躺在被子之下,感受着一种亲密无间的温暖,很快一起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深更半夜在空调里忙活大事的代价,就是第二天两个人都乌青着眼圈,得了感冒,嗓子涩涩的,讲话嗡嗡带着鼻音。
坐在信嘉商场办公楼最高层的休息室里,喝着助理买来的药,傅观宁清了清嗓子,对温凛道:“真是的,大半夜还胡来。以后第二天上班可不能那么做。”
温凛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把一碗苦涩的药和一碗姜汤给干了,痛快得仿佛没有味觉,此时就挨着傅观宁坐着,一边用精油搓热手心,准备给傅观宁按摩,一边回答道:“嗯,以后周五周六做久一点。”
傅观宁刚想说什么,被他捞起一条腿放在膝头,用沾满精油的温热的手细细按摩,就又闭了口,却听他紧接着说道:
“周日到周四加班就不做,不加班就做到十一点前。”
好嘛,安排得还挺频繁,当日程来做了?要不要每日打卡啊?
药水苦得傅观宁皱眉,勉力咽下后,他无奈道:“这种事是要讲究气氛的,哪能说做就做?就算能,也要考虑日常生活的其他安排啊。”
“我可以安排得很好的。”温凛胸有成竹地朝他保证,“我很擅长安排时间,邵一成也会帮我的。”
傅观宁抓起一个抱枕轻轻往他肩上砸了一下:“不要以这个作为目的让助理给你干活!”
“哦,对不起。”温凛挨了一下,很失落地揉捏他的小腿。
傅观宁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不忍心凶他了,把空了的药碗放下,坐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你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把病治好,知道吗?太过放松和太过紧绷对你都是无益的。”
温凛表情缓和下来,点点头。
傅观宁见他不说话,主动提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心里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有一点儿。”温凛说,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你说,我不生气。”
温凛咽了口唾沫,说:“我还是有点害怕。你要我了,可是我却感觉不太像真的。不是不相信你啊!就是……害怕。”
傅观宁又问:“害怕什么呢?”
“害怕自己是做梦,梦醒来你就会消失……说不定梦还没醒,你就要走了。”温凛说着说着,看起来又有点失魂落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