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他坐牢之后,我们放弃了同程物流的收购计划,不过,却聘用了他们之前几条精品线路的工作人员。”
“你是说?”宣皓有些冷清的看着罗桎:“是那几个人中出了问题?可是,当初被海关查出的那箱货物,并不是由那几条线路发出来的,而且,那批货的路线也绝不会经过那几条线路?”他提出了自己的置疑。
罗桎看着窗外,“出事的那箱货的收货员,跟我们聘用的同程物流的霍志是堂兄弟。还记得吗?当初绑架若澜的,其中一个有一个叫老孔?而这个霍志与老孔,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宣皓的手捏得紧紧的:“当初聘用的时候怎么没查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是因为他们平常走得并不太近,所以,许多人不知道他们的这层关系。”罗桎有些自责,“当初我也太大意了,没有查明他们的底细。”
宣皓的手放在办公桌上,食指轻轻的敲着,“这个佟宝利,竟然坐牢也不安分,他这一出,是想置宣氏于死地。”说着,似是开玩笑:“阿桎,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回敬他呢?”
罗桎轻嘲道:“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佟宝利家里还有父母、老婆、儿子,那个孩子,现在只有十岁。”
宣皓的手从办公桌上移开,放在下颌上,细细摸索。
罗桎的眉眼有些凛利:“听说,他对老婆和父母都不好,不过,最心疼的就是他那儿子,要不——”
宣皓伸手阻止,十分认真的说:“阿桎,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许你动他。”
罗桎有些讪然:“那你说怎么做?”
“首先,把他诬陷我们的证据找出来;其次,把那些人证物证交由检查机关;最后,让法律给他定罪。”这次佟定利带给宣皓的是毁灭性的灾难,可是,当他听说佟宝利家里只有父母跟老婆孩子了,他倒不想做罗桎之前口里所说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罗桎知道,宣皓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更改,不过,他仍旧想挽回:“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要知道,上次的事,他害咱们宣氏差点——”
“宣氏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宣皓的声音铿锵有力:“照我说的去做。”
罗桎略有些不悦,因为上次的事,他在北京也没有少受磨难,所以,心底对佟宝利的恨意当然很浓,不过,见宣皓这样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好。”
当罗桎要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宣皓叫住了他:“阿桎。”
罗桎回头。
“别忘了,明天我跟若澜拍婚纱照。”宣皓淡淡的笑,一扫之前的严肃,“你这个伴郎,可要以最好的姿态出现。”接着,有些郑重的说:“申琳是伴娘,明天婚纱照的时候,我可不希望你跟申琳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惹若澜不开心。"
若澜?罗桎的心底有些苦闷,唇畔一抹苦涩的笑容:“你放心,我又不是女人,会斤斤计较?”他自嘲道:“放心,我会准时到的。”当他走出宣皓的办公室,一眼看见坐在卡座上的温若澜,心底的苦涩又渐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