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耗子四下张望,突然怪叫一声,像刚从精_神_病院放出来一样,疯了似的往山下跑。
秋言怕他遁逃便跟了上去,同他一道在一块巨岩下停住脚步,秋言想都没想薅住水耗子的衣领:“你以为跑得了?”
水耗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秋言目光一扫,岩缝避风处趴了只陆龟,瞧那龟壳的形状颜色,秋言认出它就是德奇那个被做成机甲的弟弟,他怎么会在这里?
吵嚷声惊动了正在休息的主人,那只陆龟站起身,朝来人拉开腹部的壳。秋言赶忙往回跑了几步,拉上尼奥一起冲进传送气流中。
有了上回的经验,秋言这次是站立落地的,另外两人都呈大字型砸在干草堆里。
在秋言的搀扶下尼奥爬出草堆,很快被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木屋吸引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们现在是在龟壳里?!”
秋言:“这里是德奇的武器工坊,是我们进来的时候缩小了。”
尼奥:“德奇?那个不肯臣服老头子的铸剑师德奇?”
秋言点头:“就是他。”
冶炼炉旁,一身暗纹睡衣的老者放下正在雕刻花纹的泥模,撩开垂到下巴的长眉,偏头打量三位来客,最后视线集中在秋言身上:“几日不见,你黑了不少,头发也长了。”
冰天雪地中有陌生人突然造访,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不会无动于衷,可德奇真就是淡定得不行。显然,他跟水耗子认识,秋言心里有了结论:“被旅行商人骗的钱追回来了吗?”
“那该死的家伙躲到鲸国了,我就是来捉人的。”德奇用他那喑哑刺耳的嗓音答话。
秋言给尼奥递了个颜色要他看住水耗子,自己不紧不慢靠近冶炼炉:“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开口。”
“难道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德奇的脸上爬满皱纹,让人辨不清他现在是何表情。
“你愿意解释当然最好。”秋言随手拿起个板凳坐下,摊开一只手,从拇指到尾指逐一燃起黑色火苗,“对了,我现在能自由控制黑炎了。”
德奇的年纪和秋言的爷爷差不多,真正是走过的桥比秋言走过的路还多,岂会看不出他说这话并不是在炫耀,反倒是威胁的意味更浓:“找个为我所用的人报告你的情况,总比从别人口中听说你再死一次要好。”
“也有道理,不过,你应该知道你信任的人先是偷希尔的东西,又带人到酒馆砍_我的事吧,找这种人盯梢,是不是盼我死得更快些。”
水耗子急于辩解:“怎么可能,你是煞,战神啊!魔君都拿你没辙,只有鼬王有本事对付你”他还没说完便感觉两道杀_气腾腾的目光射_来,忘了鼬王的儿子就在旁边,水耗子内心叫苦不迭,“我不是那个意思,二殿下息怒!”
“二殿下?”德奇的注意力转到尼奥身上,“你就是那个叛徒的孩子?”
结合他们之前的对话,尼奥推测这“叛徒”二字说得应该是父王,尽管认为父王亏欠母上良多,但听别人讽刺至亲,尼奥还是很不舒服的:“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德奇并不在意一个孩子的威胁:“看来,你们对他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啊。”
尼奥皱紧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德奇:“休伊夺走希斯塔的王位,还逼_迫他为自己生育子嗣,为了掩人耳目,知晓内情的人都被他秘密处理了。”
尼奥:“你胡说!”
秋言很快发现漏洞:“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活到现在?”
德奇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没有解释的打算:“等你们冷静下来,或许我会考虑讲讲当年的事。”
剧本里的铸剑师德奇天下闻名,诸多神兵利_器都出自他手,但他并不擅长战斗,激怒自己和尼奥两个妖力强盛之人并不明智,但怪就怪在他偏偏往枪_口上撞,就好像是故意这样做的。秋言决定接着盘问:“除此之外你还了解什么,不妨一起说了。”
德奇:“你不会想知道的。”
秋言:“冒着入_狱的风险送我出城,又派一个居心叵测的小贼跟踪我,总不会到此为止了吧?”
德奇似笑非笑地看着秋言:“如果我告诉你,那叛徒为了炼化你体内的魔气,无所不用其极,甚至用活_人作为实验容器,你愿意相信吗?”
幻境中休伊的的确确提到过“容器”这件事,当时的语气还很不屑,秋言对他的态度一直耿耿于怀,现如今德奇也说到此事,也许不只巧合那么简单:“那些容器还活着吗?”
“只有血缘最近的人才能成为容器。”德奇徐徐抬起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尼奥,“他就曾是最好的实验品。”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想打游戏,好想咕咕咕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