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我去把希尔叫醒。”秋言怕吓到希尔,匆忙洗掉耳垂和脖子上残留的血_迹,拎起木桶边的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往里屋走。
瑟林并没说谎,小家伙的脑门上的确贴着催眠咒,秋言气得想打人,一把撕下符纸:“希尔,醒醒,该走了。”
咒术失效,希尔从昏睡中苏醒,眼前人只有个模糊的影子,希尔把他认成了瑟林,一个兔子翻身跳起来去捶:“你这个坏蛋!还我父王!不许欺负母上!”
包子一般粉嫩嫩的拳头砸在身上,还不够搔_痒的,秋言以为这孩子噩梦还未醒,也没深究他言语中的内容,一手攥住希尔胖乎乎的双腕,把人抱进怀里拍背安抚:“爸爸在呢,好乖好乖。”
嗅到秋言身上淡淡的皂香,希尔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那个混蛋叔父绝对不肯温柔以待,只有母上才会这样照顾自己,希尔反手搂住秋言的脖子,声音糯糯软软的:“母上,我梦见叔父又对你欲行不_轨,真要吓死我了。”
秋言很想说小爷差点就失_身了,但是大人之间的肮_脏交易还是不要让小孩子参与进来:“别瞎想,快穿衣服,我们回家了。”
秋言进屋后,外间的气氛剑_拔_弩张,两个男人僵持了好一会儿,还是瑟林先开了口。
“不打算扶我一把吗,团长大人。”他保持着仰躺的姿势,朝塞伦伸出手。
塞伦冷冷睨着他,一言不发,当然也没有递过手去的意思。
瑟林摇头叹息:“真是古怪又教条的人,休伊抢了你王位又夺走你师兄,你可以向他宣誓效忠,对我这种毫无威胁的人就成天冷冰冰的,别忘了,我只想跟希斯塔上_床而已,休伊可是强迫他生过三个孩子。”
塞伦欲言又止。
瑟林的手掌拍了下地板,身体轻飘飘复原站立姿势,他理了理红色长发,依旧是潇洒多情的浪_荡_情圣。
塞伦思虑片刻,只吐出一句“陛下和你,天壤之别”。
“呵,你和希斯塔统一过口径吧。”
塞伦从进门以来第一次正眼看瑟林:“他也这么说?”
瑟林走近塞伦身边,一手按在他肩膀上,无论表情还是行为都挑衅十足:“我知道希斯塔是你心目中的神,可惜我不信神,偏要亵_渎他给你们看。”
刹那间寒光乍现,一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上瑟林颈间,如果狼的利齿能够咬_断猎物咽喉,那么塞伦的眼神也是如此。他压抑愤怒低吼着:“你再敢碰他一下,我会让你永远见不到他。”
瑟林无所畏惧,迎着塞伦的目光瞪回去:“要不是你擅自放他出宫,也不会惹一堆麻烦。”
塞伦:“你是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
“喂,你俩要打出去打,别把人家旅馆拆了。”秋言拉着希尔走出里间,就见他们像斗鸡似的缠在一起,随时有可能开_战。
希尔放开秋言的手走上前去:“塞伦,你也来了?”
塞伦最后剜了瑟林一眼,收起剑,向希尔行脱帽礼:“殿下。”
希尔记起昏睡前发生的一切,看向瑟林的眼神充满敌意,他不明白被窝里的父亲何时换成了叔父,但想来父亲妖力强盛,就算有伤在身也不至于被别人暗害,如果现在质问叔父父亲的去向,母上势必会察觉父王伪装叔父的事,那样就等于出卖了父王。希尔犹豫几秒,没有多问。
几人离开房间准备去前台结帐,在狭窄的走廊里,塞伦把当下最大的困难如实交代:“我来时只带了一匹马,无法容四个人搭乘,得问店家借两匹马。”
秋言主动变成兔子钻进希尔衣服里:“下着雨到哪里借,你俩有一个人变下身就解决了。”
塞伦面露难色,除非必要,身为骑士的尊严不允许他现原形,秋言知道劝不动他,只好把希望寄托于瑟林身上:“疯子,那你变一下吧。”
后面没有回应,希尔转过身,却见队尾空空如也:“叔父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审了一天,不知道啥时候能放出来,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