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昱奕转身就跑出客栈四处寻人,可人早已跑的没影了,他又能往哪里寻去?
银子丢了事小,反正银两和其他物件都在客栈的包袱里,关键是里面有郁娘子亲手给他写的书稿啊!
想起郁娘子,孟昱奕便有些坐不住了,当即收拾了包袱出城赶去了渡口,坐船去扬州。
待刘全带着人匆匆赶去渡口,孟昱奕整个人已经坐船走了大半天了,气得刘全直跺脚,指着一干人等直骂废物。
一干人等也觉委屈,之前也没说让他们去逮人不是?
转而去了那孟昱奕之前所住客栈,揪着客栈掌柜的一叠声就是几声喝问。客栈掌柜的当场吓得差点魂都没了,哪里还敢隐瞒,赶紧事无巨细,将他所知道的有关这个客人的信息统统都抖了出来。
听得那厢那般详细打听顾家的消息,刘全的心砰砰直跳,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个年轻男子十之八九是有问题的。
“你可知他此番去哪?”
客栈掌柜的忙道:“听他提了一嘴,说是扬州城。”
出了客栈后,刘全令手下一干人等去寻了扬州城内的地痞头子,勒令他半个时辰内寻到那窃了年轻男人荷包的小贼。
半个时辰没到,地痞头子揪着那小贼的领子匆匆而来,一脚踹倒了那小贼令他跪在侯府大管家跟前,然后他自己则双手捧了荷包呈上。
刘全接过荷包打开,倒出里面所盛放之物,除了些银两之物便是几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书稿。
刘全大概一扫便重新放好,让其他人重新盯梢着顾府动静,而他则马不停蹄的回了侯府。
秦九候在廊下正搓着手心里七上八下的,此刻见了那刘全急促过来,不由身体一震,目光便紧紧盯着刘全含有询问之意。
刘全肯定的点点头,然后示意手上的荷包。
秦九几步到庭中,打开荷包见了那沓书稿,飞快翻过几张后,就盯着上面的字死命回忆。当年在官署时,他是见过那小娘子的字迹的。
但毕竟是时间过去太久,他也不太肯定是或不是,但那小娘子爱写话本,这点是错不了的。
折叠了书稿重新放回荷包,秦九看向刘全,低声询问:“那个年轻男人可招供什么?”
提起这个,刘全不免懊恼:“晚去了一步,他人早半日坐船下扬州了。”
秦九看了眼荷包,嗤笑一声:“倒也无碍。左右知他去处了,那他人就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