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光影影绰绰,晃在那急切、潮红、却又焦虑紧张的脸庞上,沈晚却心中酸涩,有些同情这个刚过二十岁的青年。放在现代,他也不过刚上大一大二的年纪,仅仅是个天真无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稚嫩学生,可放在这个年代,他却是作为家中独子早早的入朝为官,白天经历官场的尔虞我诈,晚上却深受身体上无能无力的打击……沈晚闭眸无声叹了口气,三年了,顾立轩也暗下走访良医无数,却无半点起色。至于他说的新方子……这三年的经验告诉她,不提也罢,她实在不忍心看他必受打击的模样。
仿佛为了印证她心中猜想,不等他手忙脚乱的解开她的亵裤,一阵湿热便由那柔软的绸缎亵裤浸润到她腿根那柔滑的肌肤上。
顾立轩身子一僵。
沈晚忙抬头看他,待见他睁大了双眼,震惊、无措、慌乱以及难堪等情绪纷杂在他眸底变幻时,喉中不由干涩,心疼的想要抬手抚上他的脸庞,却见他下一秒从她身上慌乱起身,落荒而逃。
沈晚抬起的手缓缓放下,无声的叹息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流淌。
换了衣裤擦洗罢,她放下了床帐缓缓躺在里侧,闭了眼让自己不去想不去说也不去做,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入睡。
在她呼吸渐渐平稳时,床榻的外侧慢慢陷落了下来。
两个人背对而眠,亦如往常。
2第2章无事找打的公爹
顾府膳食一向清淡,今日的早膳尤甚,空荡荡的檀木桌上除了两笼蟹黄小笼包,也就三四样点心和些清淡米粥,一眼看去也着实可怜了些。
顾父顾明理素日就对家里的膳食极为不满,现瞧着今日的膳食还变本加厉了,顿时就来了气,啪的搁了筷子,吹胡子瞪眼的冲着顾母苏氏就抱怨起来:“咱们顾府莫不是断粮了,揭不开锅了罢?天天清汤寡水的倒也罢了,好歹还能填个肚饱,可今个瞧来,却是连饱腹也给不得了,日后莫不是要府里的爷们都勒紧了裤腰带缩衣紧食了去?!”
顾母本就心里头装着事甚是不爽快,听得顾父当着儿子儿媳妇面竟开始口不择言的胡咧咧起来,也气得够呛,啪的一拍桌子,当即指着顾父的脸呛了回去:“你堂堂个举人老爷,堂堂一家之主,这么多年了,可曾给家里进项半分?整日无所事事的东窜西荡的,堂堂老子,还靠着儿子的这点俸禄奉养,莫不是面上有光?有的吃就甚是不错了,还东挑西拣的,要不要脸去!”
顾父被当堂打脸,当场一张脸爆紫,睁眼怒瞪着顾母,羞愤难当:“你……你!素日你私下与我说便罢了,当着儿媳妇面你怎这般不给我留脸子!”
正闷头喝粥的沈晚差点被一口米粥呛到了气管中。苦着脸放下粥碗,她真不想参与到这每日一闹中,可当众被点了名,若不说些什么,真怕她那不着调的公爹就要胡咧咧个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