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张鬼傀儡留下的纸条，到底是可堪大用的线索，还是故意设下的陷阱呢？

靳丞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蹙眉道：“这线索未必是真的，还是要谨慎些好。”

顾茗沉吟道：“蒿里山的确比较特殊，若是说与鬼傀儡，甚至是鬼族存在着某种联系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说得对，这也有可能是陷阱，所以还是再等等除妖师协会那边的消息吧。蒿里山这种地方，其他除妖师定然会去探查，若是他们有了什么发现，我们再去追查也不迟。”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顾茗和靳丞一致决定先把纸条的事搁下，千乘则表示自己有住在泰山脚下的同族，可以拜托对方去调查一下蒿里山是否有什么异动。

狐族狡诈谨慎，最适合这种类似于斥候的工作，顾茗便也没有拒绝千乘的好意，只是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行事，免得打草惊蛇。

鬼傀儡的事情要想办法追查，工作和生活却也还要继续，毕竟现代人的人生信条就是如此，只要明天不是世界末日，一切就都还要照常运作。

第二天一大早，托尼就跑来别墅找顾茗，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位祖宗又偷偷溜了。

顾茗虽然一心牵挂着鬼傀儡的事，却也不好推脱已经答应下来的工作，只得与靳丞告别，跟着托尼去了录音棚。

他从没唱过歌，心里有些没底，迟疑着问道：“托尼，你听过那首歌吗？”

托尼塞给他一副耳机，示意道：“你趁现在听听，放心，这歌不难唱，而且作曲人就在录音棚守着，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他。”他顿了顿，又有些疑惑的说，“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白先生愿意全程陪同录歌呢，他一直都是很大牌的，轻易请不过来……”

顾茗笨拙的戴上耳机，堪称熟悉的音乐钻进耳朵，害得他怔了怔。

这歌竟然是用古琴曲伴奏的……顾茗很是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现代社会听到这么纯熟圆润的琴曲，虽然多少掺杂了一些更现代化的节奏和音律，但是很明显的，制作这首曲子的人，一定对古琴颇多涉猎，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大家。

顾茗虽然不会弹琴，可从小在乾吾那里耳濡目染，优劣之分，还是可以轻易辨别的。

就像托尼说的那样，这首歌的确不难，车子开到录音棚的时候，顾茗已经记住了大概的旋律，甚至能跟着哼上几句了。

顾茗跟着托尼走进录音棚的时候，工作人员正在收拾场地，《一念成魔》的导演背对着顾茗站在不远处，身边还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