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苏念锦带着秦天赐逃了,现在正赶往远华机场的途中。”
嘴角抽搐,刚刚还蓄着笑意的眼睛一下就变得通红,冷冷地凝望着眼前这个女人,长得却是与苏念锦一模一样,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蓦地,脑海中警玲大作,他的脑海中火速闪过泰国的那个女人,对,就是那个女人,仔细辩别下,才发现这女人的身体比念锦圆润,他上当了,苏念锦玩了一出李代桃缰的计谋,瞒天过海,用一个长得与她相似的女人想逃去国外,休想。
“截住,要不然,我拿你是问。”他恶狠狠地冲着电话大嚷,结婚进行曲飘弥在整个空旷的广场,众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秦煜湛捏握住了那支戴着长白手套的玉掌,然后,仅止片刻,就见他愤恨地一把将她甩开,新娘猝不及防,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整个身体狼狈扑倒在地。
一双带着恨意的眼睛低垂,象冬天飘降的雪花一样凌厉打落在女人身上:“敢给我玩计谋,就要承担意想不到的后果。”
绿珠被她甩倒地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东窗事发,这个男人知道她是假的了,她心里很着急,但愿这个时候,姐姐带着天赐已经上了飞机。佛祖保佑!她在心中祈祷!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一脚踢在了绿珠的肚子上,然后,正欲抬步转身跑向前方那条宽阔的道路,没想到,抬眼,就看到了宾客正自动闪开一条人形道,从外面走进了一拔人马,个个身着威严的绿色军装,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赫然是少天,秦少天,他的弟弟秦少天,他身着一套米白色的西服,眸光炯炯有神中带着几分凌厉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神清气爽,俊美的容颜一如昨昔,不,秦煜湛吓傻了,他愣在了原地,他一定是眼花了,看错了,不,少天不是死了么?为什么会在他与念锦的婚礼上带着一群警察出现?
可是,从骚动的人群,以及少天向他扫过来的凌厉视线,他就知道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少天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所谓,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原来,他上当受骗了,原来,少天并没有死,恐怕他隐身暗处,为的就是今天能带着一群人马过来活捉他吧!
他不敢抱着侥幸的心理让他们出示证据,至少,少天敢明目张胆地带着警察归来,就标志着来者不善,他火速地向后退去,拔开了围观的人群,迅速向后面一个出口奔去。
少天见秦煜湛荒不择路,拔开人群疯了似地向后台一个出口逃跑,他厉声命令着身后的警察:“给我追。”
一群警察纷纷拔出了枪,火速追向了那条后台的出口,秦煜湛跑向酒店后门,那里正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放在那儿,他心中暗喜,暗自庆幸上苍待他不薄,正在他伸手想拉开车门之际,没想到,斜对面有一辆大红色的车身疯了似地疾驶过来,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听到了一阵车轮迅速翻滚的声音,还来不及抬头,整个身体就被那辆火红色的车子撞飞,身体在空中成了一道亮丽的抛物线,又跌落到地面,感觉周身象被车子辗过一般的疼,鼻子里,嘴角边即刻就涌出一股热流,他知道是血,缓缓艰难地抬起眼帘,视野里,金色的最光中,有一个女人娇美而苍白的脸孔凑到他眼前,是苏念桐那张历经人事沧桑的面容。
他没有问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太狠心,伤了一个女人的脆弱的心,他硬是让她拿掉了肚子里五个月已经成形的胎儿,因为恨,所以,她要让他付出比死还要惨痛的代价。
警察追赶而来,见到躺在血泊里,血染红了洁白新郎衣服的秦煜湛,拿出手铐铐在了苏念桐那双纤细的腕骨处,苏念酮面无表情,不再看躺在血泊里抽搐不停的身子,对他,早已心死,女人恨起来比什么都可怕!
抬脚跟随着警察迈进了不远处停靠的那辆装囚犯的警车!
秦煜湛被警察送进了医院,医生将抢救了他的性命,然而,却宣布了一个事实,从今往后,他都必须在轮椅上度过一生,因为,他的腿几乎被压碎了,虽没有截肢,但,也比这好不到那儿去,半身不遂,是老天对他做绝所有事件的惩罚!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门口有两名警察纹丝不动站着,他俨然已经是一个失去自由的人,失神的眼睛望向了窗外,窗外正下着淋淋沥沥的雨丝,纠葛缠绵,扣人心弦!
下身已经没有知觉了,连大小便也失禁,苏念桐那个女人真是心狠,狠狠地捏握着拳头,洁白的床单被他捏握成了皱巴巴一片,上面全是一团又一团水渍子,干又湿,湿了又干,他的心,始终象是有一把利刃在切割着,这悲剧的一生是他亲自造成,生不如死的人生,活着剩下的只有凄凉,但是,他绝不后悔曾经做的一切,绝不后悔!
念锦带着天赐奔赶机场,见后面有追车,她七弯八拐终于将那辆车甩掉,实则上,不是甩掉了,而是,阿凡接到了消息,知道大势已去,也就放了念锦一条生路。
念锦抱着天赐慌里慌张走到检票口,正欲掏出机票递给检票员,电话响了,那上面闪烁的是一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符,老公,秦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