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你来了!”温泽轩依旧风度翩翩,站在厅堂中央,犹如一棵迎风的杨柳,对着莫锦歌说话,眼光扫过莫锦歌身旁一袭白衣的莫忆苍时,他的表情有一丝的不自然,不过转迅即逝,旋即又对莫忆苍报以微笑。
“公子,锦歌来了。”莫锦歌对着温泽轩行礼,虽然仍旧长裙曳地,但莫忆苍从她身上再也看不出一丝旖红阁红牌的迹象,仿佛她变了一个人。而站在温泽轩身边的一个白发老者,莫锦歌竟然看都没看一眼。
“来了便好,那就开始吧。”温泽轩悠然的笑,将白袍一拉,竟然坐在了椅子上。站在他身旁的白发老者终于忍不住吹胡子瞪眼了,他手一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跨向淡定悠然的温泽轩。
那老者虽然已经白发,可是速度确实十分的快,莫忆苍根本来不及惊呼,他就已经到了温泽轩的面前,而温泽轩竟然没有一丝要动的意思。而此时,莫锦歌将头上的纱帽一拖,亦是极快的速度扔向了那个直奔温泽轩的老者。
画面似乎在那刻定格,只是那一瞬的时间,那老者挥手甩开了莫锦歌扔过去的纱帽,而莫锦歌的速度似乎要比那老者快上一倍,紧接着,她一甩腰间的丝带,那条丝带似乎就像有蛇一般直直飞向老者,缠绕住了他欲伸向温泽轩喉咙的手。
整个过程,在莫忆苍眼里,莫锦歌就像是在旖红阁跳舞一般。
那个老者显然并未就此收手,甚至拔出了背后的佩剑,一丝寒光闪过,莫锦歌的丝带便被一分为二,那老者趁胜追击,寒光直奔莫锦歌的面前。
“锦歌小心!”莫忆苍只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心脏一紧便喊了出来。
莫锦歌一侧身躲过了那一丝寒光,再一跃,裙摆散开,如同盛开的芙蓉花,她直接从那老者头顶跳过,那裙摆挡住了老者的眼睛,那老者情急之下挥剑在四面八方刺去,却始终刺不到锦歌。待到锦歌飞身落地,那乱刺的老者突然地不动了,如同石刻一般。
莫忆苍定睛看去,那老者的耳后根处竟然插着一根锦歌的头上的朱钗!
“莫动!任掌门要是走上三步,便会吐血而亡。”莫锦歌拍了拍干净如初的衣裳,笑若春风。
那被称作任掌门的老者果真一动也不敢动,声音不在张扬跋扈,求饶道,“这位姑娘,替在下拔了吧。”
“可以,那任掌门可不许对我家公子无礼了。”莫锦歌缓缓走向任掌门,在他面前站定。
“不敢不敢。”任掌门脸上闪过一丝羞愧,连连应道。
莫锦歌也并未再奚落那任掌门,看了一眼温泽轩,得到许可后踱到任掌门身后,极快的速度替他拔了朱钗。
任掌门摸了摸耳后,再看看手,一丝血都没有,才舒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厅堂顶上挂着的一个紫金色的锦袋,似乎有些不甘与无奈,但是最终还是一拂袖,带几个着看似徒弟的人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