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点头,随后说起了其他的闲事。
翁婿两人一直聊到了傍晚,这才停下,柳河直接醉倒了,张氏要照顾柳河,柳桥只好将女儿交给奶娘,跟两个嬷嬷照顾。
倒是易之云,竟然没醉倒,安排好女儿之后,便拉着柳桥出门去了。
“爹都醉倒了,你怎么就没醉倒?”
易之云笑道:“岳父喝的比较多。”
“灌我爹喝?”柳桥挑眉。
易之云投降,“岳父高兴便多喝了几杯,而我……趁他不注意将酒倒了。”
“就知道使了计!”柳桥挑眉,“幸好我爹没发现,否则,你就小心吧!”
“岳父对我不错的。”易之云笑道,“对了,岳父说中秋后便走,你知道吗?”
柳桥苦笑,“之前跟我说过,我没同意。”
“为什么?”
“总是觉得对不起他们。”
易之云搂住了她,“阿桥,其实这样是最好的结果,而且,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担心。”
“什么?”柳桥看着他。
易之云道:“我担心将来会有人利用他们来害你。”
柳桥心中一沉。
“我来了台州,便是远离了京城的漩涡,皇上也有意将我排除在外,可不管是我之前与太子的关系,还是你的身份,都注定了我们不能逃脱这场风波。”易之云道,“你的软肋不仅仅是柳柳,还有岳父岳母他们,你越是在乎他们,这软肋便越发的明显,便是他们不被利用,也会危险重重。”
柳桥心绪开始不宁,半晌之后苦笑,“我知道。”只是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远离,或许是最安全的。”易之云道。
柳桥颔首,“我知道了,我会同意的。”
“对不起。”易之云歉疚道,“本来带你出来是想让你开心的,可是……”
“谁说我没开心了?”柳桥揽着他的腰,“我很开心,打算带我去哪?”
“先前吃饭,然后再去街上逛逛。”易之云笑道。
柳桥看着他,“花灯会?”
“台州的中秋会放河灯。”易之云道,“到时候很热闹。”
“河灯?”
“嗯。”易之云点头,“香河流经州府,一路往东入大海,如果顺利的话,河灯甚至还可以流入大海,台州受海盗袭扰多年,大家便以这种方式祈求平安,同时也是祭奠因海盗掠杀或者出海遇难的亲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祈福。”
“似乎挺有趣的。”柳桥笑道,“我们也去放一盏?”
“带你来自然带你去!”易之云笑道。
柳桥看着他,“你来台州,不是去军营便回家,怎么知道这些?我在州府住了这般长时间都不知道了。”
“为了讨夫人欢心,自然得做一番功夫。”易之云笑道。
柳桥揽着他的腰,笑靥如花,“那我便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