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错了……”景阳哭得厉害。
承平帝却是冷哼一声,“即可回相国寺,即日起每日在佛前跪上五个时辰,直至真的知道你错在了哪里为止!”
“父……”
“景阳,你父皇让你在佛前赎罪,为太后起伏是恩赐,还不谢恩!”
景阳看了看母亲,咬着牙低头:“儿臣领旨……谢父皇……”
承平帝神色不动。
荆皇后握了握拳头,“臣妾平日对景阳疏于管教,如今景阳做出此事,臣妾也难辞其咎,臣妾请旨陪景阳去相国寺为太后祈福,一赎己罪!”
秦钊一愣,心里快速闪过荆皇后这般做的后果,可是想着目前的情形,终究忍住了。
承平帝看着荆皇后,“年关将近,后宫诸事还劳烦皇后打点,相国寺年后再去吧!”
荆皇后心头一松,“臣妾领旨!”
“下去!”
母子三人领旨退下。
“李成安!”在三人退下之后,承平帝叫道。
李成安快步进来,“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让太医去易府看看!”承平帝道,“再传易之云进宫!”
“是。”
“等等!”承平帝又道,“朕记得几年前益州进宫了一株千年人参,拿去给她压惊。”
李成安心头一惊,那千年人参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宝,“是。”
荆皇后领着两个孩子回了昭阳宫,当即便召了太医给女儿看脸,诊治过后,方才有空处理别的事情,“你跟母后老实说是不是有人怂恿你这般做得?”
她的女儿她清楚,没有外人的怂恿她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景阳上了药之后方才觉得脸疼,“母……母后……有人……有人告诉儿臣说那个柳氏……儿臣气疯了……恨死她了,就……”
“谁跟你说的?”荆皇后眼底一寒。
景阳惊了惊,“儿臣……儿臣不知道……是一个来相国寺上相的妇人……”
“什么模样?何等身份?你在禅房中怎么会……”
“我不知道不知道!”景阳却忽然撒泼,“母后你也要骂我吗?连你也觉得我错了?父皇要将我送去和亲,母后你现在还跟我说这些……”
荆皇后气极了,“你——”
“父皇不会送你去和亲,你大可放心!”秦钊走了进来,面色发冷,“不过如果你继续这样没脑子,父皇未必不会杀了你,还有我跟母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