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转眼便过。
而接下来的日子,柳桥都在忙碌中度过,先是见了酒坊的各大管事,将这些日子挤压下来的事情都处理完,随后又见了各地前来汇报的美食坊掌柜,审核了今年最后一个季度的账目,同时还得拟定接下来五年的计划,重点侧重在美食坊,酒坊也需要作出一些调整。
这般一眨眼便到了十二月的中旬。
而考虑到年关将近,这时候若是有大的变动容易造成人心浮动,便暂缓了下来。
这般一个月的忙碌,张氏的养“猪”计划不但没有收到效果,相反,她的闺女又瘦了,可偏偏除了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而跟着着急的还有另一个人。
不是柳河,而是夏深。
当然,他着急的不是柳桥瘦不瘦的问题,而是自回来之后,柳桥似乎忘了要给易之云写家书一事,若是其他人,夏深觉得对方一定是故意的,可是到了柳桥这里,却不好说了,他日日跟着她进出,自然看到了她有多忙碌。
不过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也到了必须提醒提醒的时候了,“夫人,您回来钦州也一个多月了,将军那边一直在等着夫人的家书。”
柳桥从一堆的账目中抬起头,淡淡笑道:“他不也没给我家书吗?”
夏深一怔。
“况且,我的情况你不也是一字不差地禀报了?”柳桥端起了一旁的热茶喝了口,“既然都知道了,何必浪费这一封家书?”
“夫人……”
“还有。”柳桥打断了他的话,“以后在人前不要称呼你家主子为将军,我最近很忙,没时间应付其他事情。”
夏深面色有些不好,“夫人,将军心里一直记挂着夫人,他……”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柳桥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搁下了茶杯,“如果没事的话,下去吧。”
夏深看着又开始低头忙碌的女子,面色变了好几变,最终退了出去。
待人走了之后,柳桥却停下来了,真的忙的忘了家书这事?是还记恨当日的事情?自然不是,只是前几日接到的一个消息让她心里很不舒服,还有,为什么只能她主动给他写家书,他若是这般在乎了,为什么不先来?
或许她是在钻牛角尖,也是矫情。
只是她心里不舒服,为何还要去迎合讨好别人?
易之云,就许你让我心里不舒服,我就不能让你不好过?
可笑!
不知道是真的等的不耐烦了,就在夏深开口提醒之后的两日,也便是小年夜这日,易之云来了信了,夏深郑重其事地将信送到了柳桥的面前。
柳桥微挑眉梢,接了过来。
“夫人,除了这封信之外,将军还派人送来了年礼。”
柳桥看向他,“交给我娘处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