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第二天醒来,却惊恐地发现某个该睡在另一头的大少爷竟然抱着她,还钻进了她的被褥里,这……这……这发生什么了?
就在她震惊之时,易之云也醒来了,眼神干干净净的,“醒了?”
“你……你怎么……”
“你半夜的时候说冷,我就抱着你睡。”
柳桥诧异,“这怎么……”
“好像是说梦话。”易之云继续道,神色平和,“不过我抱着你睡之后你就安稳了,没再说梦话。”
“可是炕……”
“可能坑烧的不好,杀完猪之后我看看。”易之云又接话道,“现在时辰还早,再睡会。”说着,抱紧了她的小身子,宛如自己是抱枕似得,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柳桥懵了,哭笑不得。
可易之云像是真的很累似得,闭上了眼睛很快就又睡着了。
看着他安详的睡容,柳桥也只好罢住自己先起来的念头了,睡吧,好好睡吧,不过……她晚上真的会说梦话?
这个问题无解。
一个时辰之后,易之云终于醒了,神色平静地起身,穿衣,下床,然后很体贴地说他去厨房拿洗漱的水,让她不要出门,免得冻坏了。
柳桥更为自己的龌蹉想法而无地自容。
吃过了早饭后,年二十六的重头戏上演了。
张氏第一次没有去想出门会不会被笑话,收拾一番之后便叫上易之云出门去了,原本还想叫上柳桥的,不过被易之云阻止了。
“岳母,阿桥她害怕杀猪。”
张氏吃惊,“害怕?可是以前……杀猪的时候,阿桥都很高兴的!”杀猪就意味着可以有很多的肉吃,孩子都会高兴的,没见谁害怕。
易之云笑了笑,“她现在害怕了。”
张氏不理解地看了看女儿,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但女儿害怕自然不会让她去,“那阿桥你留下来陪亲家。”
至于云氏,张氏压根儿没想过她会去。
相处了这么久,云氏在张氏的眼里就是传说中的那些太太小姐,杀猪这样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去。
“今年还给云儿做鞋?”张氏跟易之云离开之后,云氏便问道。
柳桥干笑了两声,“娘,我保证下一年一定给夫君做一件,不,一套新衣裳!”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的。”云氏摇头,“村里的其他小姑娘我只需要教上一两次她们就会了,虎子的姐姐现在已经可以做一身衣裳了,她跟我学了多久?”
“娘。”柳桥脸子有些挂不住了,“我笨。”
“真的笨?”云氏似笑非笑。
柳桥低头,“我没这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