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云却摇头,“没有。”随后又道:“岳母最近似乎想开了不少。”
“应该是。”柳桥没有深究方才他的异样。
易之云继续道:“以后有岳母照顾你,还有岳父在,我也放心多了。”
柳桥蹙眉,“怎么好端端说这些话?”
“没。”易之云道,“只是多些人疼你,我安心。”
柳桥笑了:“不也多了人疼你?”
“嗯。”易之云笑着点头,随后岔开了话题,“练字吗?”
“好。”柳桥点头。
易之云下了炕,将笔墨摆在了炕上的小桌上,让了位置给柳桥,自己则做到了一旁继续看手中的书,一个时辰,便在这安静温馨的气氛中流逝。
待柳桥打了第一个哈欠,易之云便放下了书本去把笔墨收好,“睡吧。”
“嗯。”
易之云替她盖好了棉被,才回到了另一头,将方才看着的书本合上,如若柳桥这时候看见了书本封面写着的书名,定然大吃一惊。
这书不是四书五经,也不是杂谈闲书,而是一本兵法。
柳桥不会想到易之云在看兵书,更不会想到自己的这一个疏忽让她没有来得及阻止易之云的一个决定,不久之后,她被打的措手不及,而这个没来得及阻止,也让她在未来许多年之内后悔莫及……
易之云收好了书,然后,吹熄了烛火,钻进了他的铺盖里,只是半晌,却转移了阵地。
“易之云……”柳桥就着微弱的光线看着入侵自己领地的人,“你……”
“这样睡更暖和。”易之云却道。
“这……”
“我不会做什么!”易之云躺在她的身边,还伸手抱着她小小的身子,“你还小。”
柳桥好气又好笑,虽说也不是第一次这般睡,可是那时候他的情绪不正常,她是在安慰他,可如今……
“阿桥,让我抱着你睡。”易之云低声道,带着恳求,让人无法拒绝。
柳桥叹了口气,“好,抱着睡!”
易之云将她抱的紧紧的,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要多亲密就有多亲密,“阿桥。”
“嗯?”
“等我生辰,你给我过生辰可好?”
柳桥讶然,“生辰?”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
“嗯。”易之云应道。
柳桥想了想,“你什么时候生辰?”
“大年初三。”易之云回道。
柳桥愣了会儿,“大年初三?难怪去年没见娘给你过生辰。”去年出了那档子事,谁还有心情过生辰?不对,原主的记忆中似乎也没有,“以前娘不给你过生辰?”
“你没来之前娘会给我做一碗寿面。”易之云道,“后来我病了,娘买你来冲喜,之后虽然好了,但是娘家乡有个风俗,孩子如果大病过,二十岁之前都不过生辰。”
柳桥了然,“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