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钱钱在心里把墨非夜从祖宗开始骂了个遍,当她骂道墨非夜的时候,他正巧停了下来。
他们这次落地的地方不是屋顶,而是一片很宽阔的地方。
周围的人也很多,里里外外围的全是穿着朝服的大臣们,乞钱钱第一次看到这阵仗,不禁一惊。
这里是……?
纳妃仪式举行的地方?
乞钱钱从来不知道纳妃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又或者这个地方和其他朝代纳妃的方式不同。
再或者……她瞄向站在最高台,皇袍加身,穿着正装的顾泠惜。
他就那样站在殿前,文弱的仿佛一个书生,可是就这样温和笑着的人,竟然就是当今的天子。
或者,这是他故意办成如此之大的场面。
墨非夜带着乞钱钱走到前面,前面竟然有两排桌椅,而上面坐着的似乎都是官阶比较高的重臣。
乞钱钱被墨非夜拉着坐到旁边,她不安的动了动,可墨非夜那看似无力瘦弱的仿佛没有肉的手,却死死的压着她。
墨子清就在乞钱钱旁边,看到她后,眼里有难以掩饰的惊讶,连他身边坐着的女人,都似乎被他一瞬间的大力弄疼了,发出了小小的惊呼。
只是,仅仅浅浅一声,她马上掩住了唇畔。
乞钱钱不禁发出赞叹,墨子清旁边的女人几乎每次见到他都会换一个,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现在这个,就妖娆的让人骨头发酥。
只是……她转头,看向似笑非笑的墨非夜,在心里对比了一下,还是觉得,墨非夜长得更妖一点。
要是哪天墨子清实在没得挑了,把墨非夜压了也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乞钱钱内在的小灵魂,几乎要激动的呐喊起来。
她窃窃的笑了下,再环顾一下,才发现坐在椅子上的人,多少都带了女眷,看来墨非夜只是找不到伴,拿她来充数的。
想到这,她也就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拿起旁边的葡萄一个个吃了起来。
几乎是反射似的,墨子清将自己那边的旁边都拿到了乞钱钱的桌子上来。她疑惑的看了眼墨子清,继续填饱她的小肚子。
窘长的祭天和对话后,天都暗了下来。
乞钱钱有些苦恼自己传得单薄,现在这天气,早晚温差还是很大的。
正在这时,有一件衣服盖在了乞钱钱身上,她抬起,正巧对上了温玉璀璨的黑眸,于是笑了下表示感谢。
周围的大臣似乎也觉得无聊,都窃窃私语起来,乞钱钱扯着耳朵听他们的八卦。
先是关于程丞相的事情,然后是婉芜,接下来是关于太子的绯闻……正在她听得无聊的时候,却不知怎么扯得,竟然渐渐扯到她身上来了。
“这个人是什么来头?”一个比较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知道,新面孔……可是国师和太子都如此对她,似乎连温侍卫都……估计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吧?”
“难道是婉芜小姐……?”突然有一声惊呼。
另一个声音连忙压制住他:“你小点声,她不是婉芜小姐,我见过婉芜小姐一面,婉芜小姐可是温婉之极,让人过目难忘……这个人和她可是天差地别……况且婉芜小姐还……”
乞钱钱听到这,暗暗哼了两声,婉芜……婉芜……
什么都是婉芜好!
她瘪了瘪嘴,将唇畔嘟成了鸭嘴状。
墨非夜似乎带了一丝笑意,只是乞钱钱没有看到,他好似不禁意的咳了几声,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正在此时,纳妃仪式已经进入了正题——新妃上殿。
当那个红色纱衣的身姿映入乞钱钱眼中时,她几乎要摒住了呼吸。
有多美,才能美得如此让人心动?
乞钱钱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人,不同于婉芜的恬静,也不同于女鬼的温贵,这个女子漂亮,漂亮的如此夺目。
漂亮的让人窒息。
倾国倾城。
这是乞钱钱唯一的评价。
世界上,竟会有如此的女子,竟然让她看见了。
当顾泠惜执起那双美手时,当他们站在一起接受百官祝福时,乞钱钱才知道什么叫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也才知道了……原来,顾泠惜曾经在她心里洒下了一颗种子,现在那颗种子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顶得她的心脏不能呼吸。
那颗种子的名字叫做——爱情。
顾泠惜笑着环顾四周,接受所有的祝福,当他的眼中映入乞钱钱的身影时,也没有稍作停留。
仿佛陌生人一般……
那样的陌生,让乞钱钱完全没了主见。
她以为她可以,她以为她不会爱上任何人,但是当一切发生时,她却连阻止的力量都没有。
后来的事情,乞钱钱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的,只知道,她一直在攥着墨非夜的袖子,仿佛那样,她才可以不会倒下去。
到底是什么时候,我爱你如此之深?
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不再能潇洒的接受你的离开。
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变得如此贪心?
我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