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大步走到乞钱钱身边,准备拉她离开。
凭她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猜对灯谜呢?
“老板,我要猜谜。”乞钱钱跑到了摊子面前,大喝着。
这老板觉摸着声音有点熟,觉得又是那个小祖宗来了。连忙一脸苦相的回头:“小祖宗啊,你是年年要坑我们一个灯…”
老板的话,还没落音,就连忙改了语调,将两只手搓在了一起,一副奸商的摸样:“哟,公子啊,要猜灯谜?”
乞钱钱一听,才想到自己现在是锦绣衣冠的‘青年’,而不是那个脏兮兮,每年都用灯谜来坑一个灯笼的乞丐了。
这么想着,她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没错,我要猜谜。”
老板笑眯眯的打量她上好的衣缎,还有腰间夸着的那个宝刀,笑着说:“我们猜灯谜要一两银子一个人,您加上您后面这位公子,二两。”
这话音一落,乞钱钱就急了。
“陆老板,您坑钱啊!”她一条三尺高,狠狠的指着他的鼻尖,“明明这灯谜每年都只…”
她的话还没完,就被陆过把嘴给捂住了:“哎呀妈呀,谁想到是你这个小祖宗啊!你怎么穿成这样,我都没看出来!”
乞钱钱水汪汪的大眼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把手放下来。
陆过放下手后,乞钱钱大口喘气,然后够过他的肩膀,小声说:“陆老板,你要知道,我其实是被后面那个变态威胁的,他非让我当他护卫,然后我不得已就…”
温玉双手抱胸,散发出了一股杀气,乞钱钱立马住了嘴。
也许,这声音常人听不清,但他温玉怎么说也是御前一品带刀侍卫,连这点耳力都没有的话,怎么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乞钱钱住嘴的同一时间,陆过也连忙回过头:“这位爷,您和他认识…他又和我认识,所以您俩进去吧,收这个数。”
他张开手比了个五,然后用口型说“文钱”。
之后,继续说:“就是您俩别把我这最好的灯笼赢去了,我还指着那个赚钱呢。”
说着他有若有似无的瞟了乞钱钱一眼,满脸缭乱的胡子随着他吐气一颤一颤的。
这陆过的样子,乞钱钱真是不敢恭维。即使看了他那么多年了,每次见他还是这样,大胡子凌乱的遍布了满脸,原本的相貌几乎一点也看不出来,只有一双丹凤眼还耐看一些,但是里面满是算计的光芒又让人厌恶。
“小玉大爷,您先请。”乞钱钱伸出手,摆了一副情的姿势。
温玉的眉头不自觉的跳了一下:“以后不要再…”
“什么?”
看着乞钱钱愣愣的样子,温玉将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随口说了声:“算了。”
等温玉进到了房子里,乞钱钱还没弄清楚到底怎么了,无奈的和陆过对视了一下,然后懒懒的开口:“陆老兄,您都30好几的人,再这么下去恐怕就没人要了。”
说罢,凉凉的闪进屋去。
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陆过一阵纳闷,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开始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了?
然后,他突然一拍手。
“丫的!又被这丫头算计了!”她趁着他这么一闪神,又没给钱!
屋内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灯笼上画着不一样的图案,花样繁琐之极。
最外圈的灯笼都很小,也是普通的红灯笼,再里面些,上面绢画着一幅幅仕女图,貂蝉望月、嫦娥戏兔…
每幅图都惟妙惟肖,好似活着一般。
温玉被这画吸引了起来,若是能得这一灯笼,不要说五辆,就算五十两银子也是值了!
再里面,更加花样百出,那些千奇百怪,见都没见过的图案呈现在了灯笼上,而灯笼的样子也不似以往,多了些其他的形状,三角形、正方形、五芒星、星图、配上那俏皮的图案,和谐又不显奇怪。
乞钱钱穿梭在那里,温玉无奈的的跟在后面,然后就听见她边走边念叨:“流氓兔…不要,去年有了。黑白猪?…切,分开的,不成对,PASS。兔斯基…太柔韧了,不要…”
听着她一个个说出名字,最后温玉忍不住冷声问道:“你认识这些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