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被捕的狐(下)(1 / 2)

据说当代是“自私与不负责的时代”。多年前,三岛纪夫和川端康成都是日本著名的作家,但是却先后自杀了,一个是切腹,一个是含煤气管。他们的死,据许多心理学家分析,可能是唯恐自己身体及创作能力衰退,而企图在生命的巅峰陨落,以保存世人最美的印象。其实,敢死,固然精神可贵,敢活有时比敢死更为可贵。因为生命本是脆弱的,但脆弱的生命一旦勇敢地承担起使命和苦难,才显出一种尊严。有时你要记住,你活着毕竟是为自己,不是为别人。生命是从你造化接受的恩赐,你有责任承当这项恩赐。你若不珍惜生命,善巧运用内外条件去自利利他、自觉觉他,你就未尝真正做到“主人翁”。佛说:“命在呼吸间。”人无法管住自己生命,更无人能挡住死期,让它永驻人间。《涅盘经》说:“人命之不息,过于山水。今日虽存而明日难知。”这就是说,人类生命流逝的速度比滔滔而下的山溪更为迅速,转眼之间就消逝了。今天虽平安,可谁也无法保证明日的安定。《摩耶经》中有一节谈到,人生的旅程就是“步步近死地。”一天一天、一步一步接近死亡,这就是人生的真相。既然生命这么来去无常,我们更应该好好地珍惜它、利用它、充实它,让这无常宝贵的生命,散发出真善美的光辉,映照出生命的真正价值。

生命是宝贵的,谁开得起玩笑?生命又是残忍的。想不到,多年以后,台湾女作家三毛,竟在医院房里,用丝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个生命匆匆逝去,在很风光和精力旺盛地展开着自己人生的时候遽然消失,好像是留给后人一种思索,又好像无从把握生命的重量。这是无法承受也得承受的现实。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明明实现了自身的价值,却又迷惘自身的价值。楚辞体的辉煌抹不去汩罗江畔的哀怨;向日葵的一抹金黄的永生抹不掉枪响后灵魂被锯割时疼痛的煎熬;诗坛上的中国童话抹不去魂断激流岛的悲剧;法国的《羊脂球》抹不去喉管割破时的血腥味;俄国诗人叶赛宁,他的死也很艺术的——他割开自己的血管,以笔蘸着流下来的血,写他最后的一首诗,直到血尽人亡;还有美国的普拉斯、杰克?伦敦、海明威,到苏联的马雅可夫斯基、法捷耶夫,中国的海子、戈麦、徐迟等等,一串长长的名字是列不出尽头。很多作家都自杀了,我想主要是他们获得不了那个时期生命所需的那种宁静,他们会被逼成歇斯底里的。他们的判断力太明智又特别强,所以选择了谢绝人世的方式。面对死神的到来,田汉说过一句话:“艺术家不妨生得丑,但不可死得不美!”是的,那简直是一些艺术的殉道者。

若要穷其究竟,那问题就是:为什么要活着?仅仅是活着?难道我们被什么施予了某种生活计划?难道我们活着,就是为了体验开始与终结?那又是什么样的终结?爱因斯坦说过:“只有为别人活着才是有价值的。”是的,生命是一种承诺——一种对父母、对亲友、对社会,同时也是对自己的美丽的承诺。生命是一个过程,也是一种目的。每个人的生命态度各有不同,我想这也未尝不可。但是,不管是哪一种人,都是带着某种使命而生于世上的极其宝贵的人。人绝不能为外界而活着,而应为自己的生命而活下去。一位台湾女作家说过这么一句话:人活着的时候总该好好活着,不为自己,而为那些爱你的人!因为死亡留下来的悲哀不属于自己,而属于那些还活着还深爱着你的人!到世上来一趟,为不多的几颗心灵所吸引,所陶醉,来不及满足,也来不及厌倦,又匆匆离去,把一点迷惘留在世上,能不令人恻惊!生命一旦结束,便无法复生,一去不返了,所以生命是无价之宝,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既然如此,我们应在有生之年,善用上苍赋予的生命,为自己,也为社会做出点贡献,才不致于辜负那些为我们生命存活付出心血的人。

生命作为一个流程,流程中充满着尴尬,每个人都必须承受生活中所有挫折和痛苦,好好活着,善待生命,而我们有时无力抗拒这种尴尬时,活下去的确需要很大勇气,非大智大勇者所不能为。敢活有时比敢死更可贵,因为生命是短暂的,因而也是宝贵的。在这短暂而又宝贵的生命里,应善待生命,好好活着,抓住生命中每一瞬间,不应选择消极的方式结束生命,却私自将痛苦和迷惘长久地留给亲人和世上。

“小家伙,冷透了吧。”模糊的视线中出现的那个身影看似熟悉极了。

他穿着一身书生的寒酸服装,将我抱起来的时候却是我那微弱的挣扎。但我想这人就算把我买了也比冻死强吧,渐渐无力还是放弃好了。

他的身上衣服其实单薄的很,并不比我暖和多少。

但是毫不避谦的将我放在他的衣服里,相互取暖倒是暖和了好多。

当然,这也仅仅是我的想法而已。

毕竟他已为我档去了所有的风雪。

逐渐我发现这热源来自的也不仅仅是他的体温而已,还有那隐隐约约常人看不到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