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金小丫本是想走到院中瞧那绢花是如何做的,突然间这房门便被人踢开,金夫子手持木棍对着她便打下去道:“你这不孝女,金家的脸全让你给丢尽了。”

她反应还算快,闪身躲过,但这一棍却将房间内唯一的书桌给击碎了。金小丫暗暗摸了摸自己的头,这如果打中了头,她还活不活?她都活不成了,那孩子还生得出来吗!想到此,她不能再怕被识破身份而再度忍让,连忙伸手道:“停,爹,有话好好说……”

金夫子正气头上哪管这么多,棍子抡圆了又再拍下。这次金小丫瞧身后靠墙了,难道天亡她也?实在没处躲,左顾右盼的终于看到了床,她腿一甩便直接跳在床上面又道:“我现在打不得。”怎么说也是孕妇啊!

后面金妈跑了进来,边关门边小声哭道:“当家的,丫儿也只是忘了事儿,也许过几天便想起了,到时候再去通知将军家也不迟。”

“你又听那丫头胡说,这种事儿也能忘记的?今天我不打死她,免得传出去让人指着脊梁骨骂。”金夫子宁肯打死这个女儿,也不想被人说闲话。

金小丫明白了,这位便如自己另一个世界的父亲一般,死要面子。不过,现代是不允许将儿女打死的,但古代若真的打死了,他都不必负什么法律责任。

她越想越怕,急中生智道:“万一这孩子是将军的,那爹可是能负起责任?”

金夫子这棍子便停在了半空,喝道:“你又记得了?”

金小丫贴在墙角道:“我就是不记得才不确定,但是有一个法子可以确定。”她一急,便连这个顺嘴的我字也说出来了。眼见着金氏夫妇也没太多反应,知道他们也没在意,便安了心。

金夫子沉吟了一下道:“什么法子?”

“等孩子生下来,这是谁的孩子只要一眼便能瞧的出来了。”若是谁也不像,孩子也落地了。到时候再编一句瞎话说,再过几年便可以瞧的出来,相信他定然也没有别的办法。

金夫子一想也对,他知这将军家只有将军一根独苗。而这将军因年少丧妻便也没有再娶,所以家中也无子女。若是这孩子当真是将军的,那么金家的女人不但是为国家栋梁繁衍了后代,更给金家长了脸面。想到此,便有了些松动。

虽说女儿拿不准这孩子是谁的,但瞧她平日里胆小怕事又沉默寡言的性情,说是与别的男人私通也没人信。

这孩子多半是那少将军的,到时候孩子安然生下,那将军府中人自然高兴,至于这孩子在谁家生,倒也不会有人去计较了。想着他收了棍子,喝道:“还站在上面做什么,成什么体统。”

你不逼能上去吗?金小丫眨了眨眼走了下来,她可没敢跳,因为这头一两个月是紧要关头,做什么事儿都要轻拿轻放的。她以前在怀孕的时候读了几本孕妇如何保健的书,同时也寻问过身为医生的同学,所以几乎是从孕期到孩子出世如何照顾她都有了些纸上读兵的经验。

金妈倒没想到女儿有这么大胆子,平日里父亲一生气她早已经吓得躲在一边发抖了,连话也说不得半句。看来,果然是将为人母,为了保护孩子也坚强了许多。她见金夫子没有动手便放了心,将人扶下来关切的问道:“可有什么不对吗?”

金小丫本以为刚自己的行为一定会被怀疑,见金妈脸上并无疑色,才摇了摇头道:“没有事,娘不必担心。”

金夫子冷冷道:“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中养胎,少出去。”

金小丫松了口气,连忙点头道:“是。”现在是在别人的屋檐下,不能不底头啊。而且她对这个新世界还不算太熟悉,还是真的在家中养胎比较好。

金夫子哼了一声,扔下棍子走了。

金妈道:“当家的去你这是去哪?”

金夫子道:“去将家中最后那只母鸡捉了,送去吴大夫家请他将这事保密。”

得,最后一只鸡也没了。

金小丫倒是不在乎那鸡,她现在想的是生计问题。

“娘,你过会儿有空可以教我做娟花吗?”身为一个现代人,深知不能总靠父母,自食其力才最重要。

金妈暗想,女儿不光坚强还懂事了,便安慰道:“你现在要好好休息,而且绢花以前都是我与你二嫂做的。”

“可是,我在家白吃白住的,这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以前就她们做,那金小丫做啥去了?她又不是什么高贵的大小姐,总不至于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做奶奶吧!

这金小丫容貌只能说是清秀,并没有什么出采之处。若有副好相貌或许会坐等做哪家贵少收为妾做个少奶奶之类,不必劳作。可她即是平庸之人,总应该某些生计吧?正想着,便听金妈道:“谁说你是白吃白住的,那将军府可是包了一百两银子过来的,再加上些衣物首饰,你便是坐吃也要吃一阵子。”说着又一叹道:“也难怪你不知道,回来就病糊涂了,这会儿才清醒。”

一百两到底是多少金小丫没这个概念,不过瞧金妈的神情大约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