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伤痕累累诉委屈(1 / 2)

“地?我不管,我都管了八年了,你这个当大哥的,是不是该管一管了?”

“好,你还知道我是老大,我告诉你,这个家我来当,你就别想去考试。”

燕然只知道伯父最是嫉妒爹爹学习比他好,祖父当年让爹爹退学在家种地,学堂里的先生非常惋惜,一再劝祖父,停了老大的学,让爹爹去读书的。

燕然穿来不到一年,这话已经听好几个村里人说过。

胡家庄的人,都说爹爹是继胡宰丰之后,第二个读书那样好的人。

燕然听着外院的吵架,心里又气又难过,爹爹真可怜,娘亲不慈祥,兄长不友爱。

因为爹爹不肯再种地,供那三个优哉游哉地过活,不仅是大伯,三叔和四叔最后都加进来,劝架的劝架,吵骂的吵骂,反正,没有一个帮他的。

燕然心酸地很,爹爹的这几个兄弟,哪里像个亲人呀?难不成,真的就是“小时候亲兄弟,长大了分东西”?一母同胞,就没有丁点儿情分吗?

燕然晚上睡得迟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

是被祖母骂人的声音吵醒的,丁氏坐在上房的屋檐下,对着她住的屋子骂。

爹爹不在,娘正在炕头缝衣服,哥哥坐在窗口的小凳子上,一脸难过的表情。

全家人都没有去地里干活,祖母单单把娘骂了又骂,他想不通,也很伤心。

早饭的时候,爹爹回来了,接来了杜家的耆老七大爷。

七大爷在祖父一辈里排行第七,为人公平仗义,很早就让人这样称乎。

七大爷年头病了一场,不然还是杜家的族长。

就在杜仲德进门没多久,杜伯俭也回来了,他请了杜家现在的族长老十一。

杜家族人聚集在杜家庄,早上杜伯俭听同窗说弟弟出村直奔东南,便明白怎么回事——家里没有地在那个方向,那就只有去杜家庄了。

“仲德,你父亲走了,你大哥就是当家的,你怎么不听话?”

“我只是想参加县试。”

“那也没设什么不行,你大哥说了,今年手头紧张,让你过两年再考。”

“县试花不了多少钱,再说我在学里吃饭,不是能省出那些钱吗?”

“你,你,你大哥说你犟嘴,我还不信,你看看,你还有一丝儿乖孩子的样儿吗?”

“咳咳咳”七大爷在一边,剧烈咳嗽起来,他的病,还没全好。

老十一开口就偏帮杜伯俭,燕然眼前直发黑:这世上,还有天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