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明日可有时间?”在凌皓然拉着欧阳笑笑与自己擦肩而过时,慕容子墨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将人给拦了下来,无视凌皓然越来越冷的眼神,淡定的询问。
“呃……”本想拒绝的,可又像是想到什么,微微颔首,“好,你明日来凌王府接爷。”
闻言,凌皓然面色更冷,直到刚才,他才发现一件事。
无论小哥是男是女,似乎他要防范的,永远不会只是异性,每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人,都会让他有种莫名的危机感,仿佛无论是谁,都有可能先他一步占据她的心,让她从他的手里溜走。
这样的感觉驱使着他做出一些连自己都会觉得奇怪的事情,例如,有意无意间将她和瑶儿隔开,又例如,想要将她捆在身上,标上只属于他的印记,不让任何人窥探。
这样的感觉很陌生,陌生到他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
用力将人拉进怀里,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就这样吻了下去。
熟悉而又陌生的馨香充斥鼻息,让他不自觉陶醉其中,耳边是楚楼外百姓的惊呼,他却什么也想听,紧锁住那双愕然瞪大的双眼,此刻,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有他,只有他……
冷眸中渐渐溢出一丝满足,还来不及加深这个吻,身侧一道破风之声传来,绵软的劲气将两人隔开,下一瞬,本还在他怀里的人儿,已经落入了另一人的怀抱。
“子,墨!”几乎是从牙缝里磨出这两个字,那双极致纯黑的瞳孔之中,快速凝起风暴,点点冷光在风暴中凝成,带着寒冬的冷冽,如森冷的刀子,一寸寸割在慕容子墨的身上。
瞬间,楚楼内的气氛降至冰点,仿佛连空气也冰冷了几分,森寒刺骨。
尽管如此,慕容子墨丝毫不受影响,唇边永远衔着一抹和煦的笑意,带着淡淡的暖意,在寒风中傲然而立,周身被安然淡定的气息包裹,形成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仿若墨画中的安然一笔,无声无息的存在着,却永远让人不能忽视。
清润的黑眸柔和至极,眸底却有着不容忽视的暗锋,四目相对,各不相让,瞬间将整个楚楼一分为二,一边是寒冬,一边是暖春。
桃夭和整理好衣服出来的皇甫奚一见,眼中同时划过一道异光,视线转向还未回神的‘男人’,樱红的唇瓣微微有些红肿,上面镀着一层水润的光泽,有细碎的光点洒落在上,看上去诱惑异常。
可她只是呆呆的,仿佛受到极大的冲击,思绪一直处于空白状态,两眼茫然。
楚楼内外安静异常,以往繁华热闹的街道此刻静逸得近乎诡异。
楚楼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仿佛在这一刻,呼吸也是一种死罪。
楚楼内,有无声的硝烟气息在蔓延,台上两名气场相当的男人相对而立,台下一身粉衣的男子抬手弹了弹了衣襟上并不存在的尘埃,潋滟的眸子里有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脚下一旋,悠然落座,等待着接下去的大戏。
后台的帷幔前,站着一名身着暖黄锦袍的男子,精致到极致的五官让人叹为观止,更让楚楼外所有雌性围观着母爱泛滥,特别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此时虽是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却让他在呆愣间,多了一丝爆棚的萌感。
大堂里,还有另一名‘男子’,她是始作俑者,更是最在状况之外的人。只见她呆呆的眨着双眸,眸底有着尚未褪去的茫然,抬眼望向抱着自己的男人,问出一句让全场雷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