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母亲要进宫来看我,等会,让她去荣华宫给娘娘问安,我母亲回来看我,那人就留在荣华宫讲故事,等到娘娘听完故事,再将她送回我这,再随我母亲一同出宫就是。”
“那就麻烦梦嫔娘娘了。”妙清说。
秦云颐在天清宫陪陛下用了午膳,就说要回去,齐枞汶奇怪看她,“有什么事非要回去?”
“朕在这无聊的很,你不留下来跟朕说说话?”
“陛下看一会折子,练一会字,再小憩一下,等醒来,我就过来了。”秦云颐说,“我回去听故事,若是好听,再告诉陛下。”
“什么故事在这听不行吗?”齐枞汶拉着她的手有些不想放,腿脚受限后,他在这天清宫哪都去不了,也不想见其他人,就愈发的依赖秦云颐,总要见着她才心安。
“一会会。”秦云颐比着手指说,“万一不好听,惹陛下生气了怎么办。”
秦云颐又是撒娇又是许诺,才从天清宫脱身,妙安在后头止不住的偷笑,“陛下生病了,性子都变的黏糊了,奴婢还是第一次见陛下这样。”
“他是在天清宫待久了闷,又不能随便见人,我在他还有人说话,不在他才心慌。”秦云颐说,“希望陛下早点好。”
到了天清宫,梦嫔的母亲已经在等候,秦云颐说了抱歉,“说来当年在北疆,本宫与夫人也有一面之缘,犹记得夫人府上的厨子,一道白水羊肉,做的极好,本宫在别处,再没有吃过那样的味道。”
梦嫔母亲被赐座也这敢挨着凳子一丢丢,闻言立即又起身,“一些微末技艺,还累娘娘念着,若是娘娘不嫌弃,臣妇这就回去,把那个厨子敬献给娘娘。”
“本宫只是见到你突然想到旧事,可不是特意来问你要人。”秦云颐挥手让她坐下,“夫人实在不必拘谨客气,就当是在梦嫔宫里就是,你这样,本宫想多留你说几句话都不成。”
梦嫔母亲坐下,看着秦云颐有些不好意思,“娘娘当年到北疆,北疆人都传总算是见着仙女长什么样,这么多年没见,娘娘容貌依旧,还如此和蔼可亲,臣妇是怕唐突了娘娘。”
“梦嫔在宫中素来得体,夫人教育出梦嫔这样的女儿,自然也是个体面人,如何要担心自己唐突?”秦云颐笑说,“说来是本宫唐突才是,夫人进宫见女儿和外孙女,本宫却要请夫人来讲些北疆趣事。”
梦嫔母亲对后面使个眼色,“这个老妇素来是喜欢走街串巷的听八卦,她嘴里的故事说都说不完,娘娘若是不嫌弃,就让她来给娘娘说些故事解闷。”
梦嫔母亲从荣华宫出去后,身后跟着几个捧礼盒的人,到了梦嫔处,就让打开看,看着数量没有超过一般的赏赐,但是价值可是翻出了几倍,都是精品。
“这些东西娘放心带回去,拿回去给侄女们添妆,沾点贵妃的好运气。”梦嫔见母亲有些觉得贵重不想收就说,“这是娘娘领你的好。”
“你现如今有了公主,何必还和怜嫔过不去。”母亲说,“怜嫔的家世摆在那,不管她如何受宠,她的父亲也越不过你的父亲去,你现如今和贵妃联手对付她,若是一个不好,我怕你受牵累。”
“娘放心好了。”梦嫔说,“论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十个怜嫔也比不上贵妃一个手指头,是贵妃讲究师出有名,不然她就是立时让人把怜嫔杖毙了,陛下也不会说个不字。”
“娘,这宫里谁得宠,我都无所谓。”
“但是阿丽莎不行。”梦嫔垂眸说,“石红花为了争宠转投到她门下,是我的奇耻大辱,我若此生要看着她们压在我头上,我便是死,也是不服的。”家世差距,一向嗤之以鼻的人一时得宠就能与她平起平坐,日常对话常有奚落之意,这些梦嫔都忍了,这些委屈都受不得就不要去给人做小妾。
但是石红花的背叛,是对她的重击。
她们一同长大,阶层相近,那一群的小女孩,都以她为首,她也是如大姐姐一般照顾了她们许久,结果石红花眼红怜嫔受宠,像一条狗似的,就凑过去冲她摇尾巴。
怜嫔自然是解气。
梦嫔忍到内伤,这无疑是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说她无用。她和忆秋,丫丫都说没事,人各有志,但是当时她已经就做了决定,此生不会和怜嫔和平共处,一定要让将她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