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贞缉司也觉察出那个宫人的不对劲,正在查她的相关,然后就被贵妃的人叫了去,她们在宫外发现可疑的人,得有武力支持才行。”
“行。”齐枞汶点头说,“你先去宫外把那个可疑的人解决了再说其他。”
“是。”
“韦胡什么时候回来?”齐枞汶问。
陆应承停顿一下说,“头儿办事,向来不用和我们解释,眼下还真不知道他的进程如何?”
“朕不催他。”齐枞汶明明很焦急还要说。
“头儿离开前,嘱咐我们查的韩兴和韩海利,已经有结果了。”陆应承说,“韩总管虽偶尔也收了朝臣后宫的银子,但是只收钱不办事,韩海利收的钱就杂了,前朝后宫的钱收了许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地泰宫和广平侯府的钱。”
“韩海利有给他们传递地泰宫的消息吗?”
陆应承点头,“韩海利还有嫖人的恶习,每次出宫必要虐杀一名少女,很是残忍。”
齐枞汶拍桌,“如此肮脏邪恶之人,朕身边容不得他。”
“着人拿下,仔细给朕审清楚了,他都向哪些人说了天清宫的事,说了哪些事,必要桩桩清楚,件件明白。”
“是。”陆应承说。
太后还沉浸在打败宿敌的喜悦中,就被捅破她当年逼死淑太妃一事,虽然她可以一口咬定不认,但是人证物证俱在,是非曲直,众人心里也有杆称。
太贵人这事上,她留她一命是她开恩,她让步,陛下要念着她的好才是,但是这事一出,这个立场就尴尬了。
尤其听闻顺安驸马不肯罢休,非要陛下给个公道,就更觉得头疼,“他要什么公道?难道还让哀家给他的短命岳母陪葬不曾?”
“现在的太妃们当初谁没有经受过那些,哀家被幽禁十年之久,不也挺过来了,淑妃自己心里脆弱,寻了短见,现在反而要来怪哀家?”太后生气的头都疼了,忙让人去请太医。
自病了一场后,太后更怕死了。
第三日上,顺安拖着病体进宫,在齐枞汶面前说,“我母妃确实是自尽没错,自尽前也曾受过太后凌辱也是真的,但是既然当日没有人出来给她找个公道,现在又何必把她拖出来,落人口舌。”
“卑不动尊,驸马怜惜我年幼丧母,一时冲动,做出不智的举动,臣妹恳求陛下饶过他这回。”顺安说,“我不能追究任何人,也不想追究任何人了。”
“你知道现在朝上把你母妃的事说出来不是想替她讨个公道,朕心里就放心了。”齐枞汶说,“不会被人利用去,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顺安温顺点头。
“你身体不好,好生回府安养着,你在这受的委屈,朕都记着,会在旁处补给你的。”齐枞汶说。
果然,他先追封淑太妃溢号,又厚赏了淑太妃家人,公主府驸马府都赏了很多赏赐,连带着小郡主小郡爷的份。太后那只把这事推给了大嬷嬷,说太后并不知情,朝臣们就知道,这事就算过了。
“咱们稀罕这点东西吗?”蔡明越还说,“我非要继续上书,太后怎么了,太后杀人就不放法了?”
“行了,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顺安说,“真要计较,我身上可还背着毒爱太后未果的事呢。”
蔡明越看她。“那你还病着,太医说了,你这病就是忧思过甚闹出来的。”
顺安缓缓流下泪来,“我只是内疚。”
“当初我发誓要给母亲讨回公道,如今,却是我亲手推开了给我母亲讨回公道的可能。”
“这事不怪你。”蔡明越说,“她毕竟是太后,若是先帝在,还有人能处置她,现在却是没有人能处置她的。”
“所以我想过,一命换一命的。”顺安说,“可惜我心到底没那么狠,既不能狠心下猛毒,也不能狠心真的将你和孩子们置之不顾。”
“我对不起我娘。”
蔡明越轻轻搂住她安慰,“妃母要是泉下有知,也不会怪你,只会心疼你的。”
“咱们虽不能毒害太后,但是让太后过的不好倒是可以的。”蔡明越说。“你放心,我保证让她安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