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娘娘去找陛下说说吧。”妙安说。“不管娘娘在心烦什么,陛下都会把让娘娘心烦的事解决掉的。”
秦云颐没说话,就是难和他说才为难,她转移话题,“木成舟在咱们这干的还挺好的吧。”
“挺好的。”妙安说,“不过咱们这事也少,娘娘又没有外务给他去办,宫内的事从前都是奴婢们商量着办,他并不插手。”
“外务?”秦云颐问。
“就是需要出宫去办的一些事。”妙安说,妙清在她身后拧了她一下,妙安才自觉失言,讪讪的闭上嘴。
“他和天清宫的来往密切吗?”秦云颐问。
“不算密切。”妙安说,“不过他是从天清宫出来的,在天清宫怎么也有几个熟人吧。”
“要奴婢说,也是娘娘深得帝宠,陛下不愿娘娘有一丝的不如意,木成舟也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妙安说,不然木成舟这层关系,打听消息多好用。
“也是娘娘得宠,木成舟在天清宫还有几分薄面。”妙清说,“不然他都离开天清宫七年了,哪里还有旧情分。”
秦云颐说,“这次回去就让他去办点外务。”
“明年咱们去行宫时,就把她们的婚事定了。”
“你们三个就再等等,等到过两年,我再给你们找婆家。”
“奴婢不想嫁人,奴婢就想伺候娘娘。”妙清借机说,“奴婢是真心的,奴婢自小就被亲生爹娘卖掉,到了私宅,妈妈只把奴婢当摇钱树的养着,此生能进宫,能伺候娘娘,已经是莫大的福气,娘娘不要把奴婢许人,奴婢是真的不想嫁。”
“你若是担心你的身份,就无须在意,此次要木成舟办的事就有一条,你们这一波江南来的不想回原籍,要他想法子把你们的籍贯落在京畿附近,说亲时你是我身边出去的宫女,旁人也不会低看你。”
“就算你没有什么亲族朋友,但只要我立着一日,就是你的靠山,旁人欺辱不了你。”
“娘娘慈心仁厚,奴婢们都是知道的。”妙清说,“说句不怕娘娘会鄙夷的话,奴婢自小学的就是怎么伺候男人,虽然还没真刀实枪的伺候过,但是打心眼里觉得男人恶心。”
“奴婢不想伺候男人。”
秦云颐看她,见她一脸认真,只能笑说,“你既如此,我也不勉强你,若是你日后改了主意,再跟我说就是。”
“娘娘真是人美心善的大红人。”妙安说,“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惹的娘娘心烦呀?”
秦云颐转了一圈话题,又回到原点上,无奈笑着虚点她,“你呀,真是比陛下都难缠。”
“陛下三言两语就被娘娘转移了注意力,奴婢可是知道娘娘说到不愿说的就扯其他的习惯。”
“早有防范,自然不会上当。”
“既然知道是我不愿说的,你还追问,真是惯的你。”秦云颐佯装生气的说,“不许再问了。”
“奴婢也是瞧娘娘叹气心疼。”妙安说。
十几个妃子跟着出巡,也不是每个都雨露均沾,眼看着就要回去了,还没侍寝过的美人就开始着急,“跟着出来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
“怎么陛下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宫外,都喜欢召贵妃侍寝。”蒋贵人抱怨说。
“还有那个金昭仪,伙同那些个昭仪婕妤,互相帮忙把陛下哄住了,让陛下都不会想起我们这些贵人美人。”
“那你看宋妃,如嫔,位分比我们都高,不也没见着陛下吗?”崔婕妤说,“勤嫔倒是侍寝了,但是她不愿意跟金昭仪合作,还不如梁婕妤,一开始就接住了金昭仪的建议,后来面圣的机会比勤嫔还多些。”
“勤嫔和梁昭仪是一个地方的,当初一起进京,一起选秀,说是一辈子好姐妹,你看,不过是梁婕妤多伺候几次陛下,两个人如今面对面话都不说了。”蒋贵人八卦的说。
“一时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的。”崔婕妤说,“不过日后好好说开了,就还是好姐妹,她们相处的时间长,情分和旁的不一样。”
“不过姐姐。”蒋贵人好奇的看着崔婕妤,“我怎么感觉姐姐对争宠一事毫无兴趣?”
“姐姐是婕妤,和我们这些小贵人小美人一样没有伺候上陛下,你看我,心里难过的跟熬油似的,怎么姐姐就感觉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它莫强求。”崔婕妤说,“我只是想的开而已。”她都不是为了陛下才进宫的,自然对争宠毫无兴趣,只是没想到蒋贵人看着傻大妞似的,竟也能细切的察觉到她的心思。
“可是如果姐姐不想要争宠,何苦入宫来呢?”蒋贵人疑惑的说,“姐姐的家世,不进宫也能觅得如意郎君,何苦进宫来熬日子。”
“时也命也。”崔婕妤只能故作高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