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慢着!”陡然间,他好似清醒过来了一样,身形急急上前,高声阻止道。
不行!
他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亲,看着她嫁给别人。
她是他的,是他的秦月。
不可以!
少时的那七年,竹马青梅,他们一路相伴,跌跌撞撞的成长过来。
那曾经,他们一同闯过来的风风雨雨,他是帝王,她是将军,一路他们生死而行。
那曾经,他是不得宠的二皇子,她是集尽万千宠爱的秦家少主。
从朝堂,到沙场,再转至朝堂。
七年的时间,那是他们相伴的两万多个日日夜夜,那曾经她都一直相伴在他身侧。
从当年的邻国入侵,逆臣作乱,那一具具的森森白骨之下,是他们并肩杀出的一条血路。
这些,这些记忆,这一切赌都不是作假的。
燕泽目光紧紧的盯着秦月,面色从方才的震惊陡然间转为祈求,深痛到难以复加,又好似有凝聚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期待隐在眸底。
“月,不要!不要嫁给他!当初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开口,那语气中已然没有一贯的那股锯傲,而是暗着一种卑微的恳求极其明显,极其的鲜明,又似乎透着一股重重的后悔。“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女子……我真的不知道。”
“你……你不知道?”清眸望着面前这突然拦在身前的大手,秦月面色突然紧了紧,她目光瞧着那张少时无数次追逐着的熟悉面庞,他的眼底是那么深那么深的祈求,那凤目之下是如此深的忏悔。
秦月的心底一瞬间就酸涩无比,苦苦的感觉无尽的蔓延在胸腔,她鼻间一酸,陡然间那眼底的温润差点就喷涌了出来。
“我不知道,月,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你是男子,我以为你是男子,我没有想到,没有!”燕泽容色哀戚而绝望的开了口。
“月,你是爱我的!是爱我的!是的吗?不然当初你也不会送这血玉扳指。”燕泽眸光死死的盯视着秦月,一抬手伸出那指间戴着的血玉扳指,容色一瞬间紧了下来,带着浓浓的希翼。
“血玉扳指,你可还记得?”他开口,目光突的就定格在了秦月戴着血玉扳指着纤手上,眸光瞬间就亮了起来。
“月,你还戴着它,你还戴着它。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你说过这扳指是秦家未来的男主人象征。你说过的……”燕泽语气中陡然间就带上了无尽难言的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