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文道韫收兵之后,便面含愠色的回了屋,对其他将领的求见一概不理。
待着天色降沉,文星渊见着文道韫仍是待在屋内并无出来的打算,一番沉思后还是决定进屋去看看他是个什么情况。
“你喝酒了?”文星渊撩开帘子的一瞬便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可当他目光落在文道韫身上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诧异。
平日里,即使是约他喝酒,他也不过是浅尝即止。
每当问他为何不和个尽兴之时,他总是说对于酒来说,他更喜欢喝茶。茶永远都能让人保持清醒,而酒却是让人迷了心智。
“你怎喝了那么多?”文星渊走进文道韫身旁时,才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桌上地上歪歪倒倒的好些空酒瓶子。
“你这怎么了?”文星渊小心的跨过地上的空瓶,坐到圆桌旁,不解的询问,可文道韫自他来便一直未曾搭理他,而是不停的将酒灌进嘴里。
“你别喝了,你喝醉了。”文星渊略带些怒意的将他手中的酒瓶一把夺下。
“你把……酒瓶,给我,我……我没醉。”文道韫打着酒嗝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开口。
文星渊看着这副模样的文道韫,更为生气,怒声低喝:“你话都说不清,又怎会没醉。”
文道韫趴在桌上,痛苦的皱着眉头,听着文星渊的怒喝沉声的苦涩一笑:“醉,醉了好啊,醉了便能忘记这一切。”
话落,文道韫狂笑出声,看着他这般文星渊抿了抿唇终究是未再多言。
“醉?我倒希望我醉了,可是我没醉啊,不然,不然为什么我脑子还是有她?”文道韫眼神迷茫的睁着,说着突然间抬起头不解的询问着身旁的文星渊。
从不喜喝酒的他,这次却愿意喝个酩酊大醉,只为忘记心中那份苦楚。
一旁的文星渊听着他这充满苦涩的话,眉头亦是更紧促了几分,紧握的双拳更是根骨分明。
眼前的文道韫已然不是他原先认识的文道韫了,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他变了,变的与原先差异甚远。原先那个冷面战神摄政王在遇到上官子静后便在一点一点的消失,而这显然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不管他是在思考什么,只要遇到上官子静便全然忘了其他,满脑子唯有一个她。
“喝,我陪你喝。”文星渊突然哑声开口,说着便将一旁尚未开封的酒又开了一壶,不待文道韫反应便对嘴大灌了一口。
“你可知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求不得,爱别离。你虽因爱而生苦楚,可我又要如何倾诉我的痛苦。说起来当初还是我先认识子静,可如今……我却求不得……”文星渊摇头苦涩一笑而后便又灌了一口酒。
“明明我先遇见她,明明我先爱上她,明明……可如今我与她已然是再无可能。”文星渊说着便垂下了头,整个人撑靠在圆桌之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力气将这些话说出来一样。
原本趴着的文道韫听着文星渊的话静默不语,他无可否认的是文星渊所说确实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