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春色无边。
“小美人,乖乖从了我,爷给你荣华富贵……”一个黑衣男子邪笑着开口,一双手还不规矩的在女孩的身上胡乱摸索,本就单薄的衣衫,被扯破了大半,胜雪的肌肤更是勾起了贼人的施虐欲,他襟前的十二朵红花在凄惨的月光下显得越发妖异。
“不要,不要,求你放了我吧。”女孩无助的哭喊着,那个男人覆上她身的时候她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似乎正是那几朵红花上散发的血气!
男人看她在身下挣扎,眼中兴奋的诡光越来越亮,“嘿嘿”笑着撕破了她身上的最后的蔽体衣物,狠狠的在她身上啃咬着,一边还含糊不清的说:“当然,美人这么美,我当然会放过你的,不过……得先满足爷。”
此人,是近来京城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贼,红花!
女孩绝望的躺在他身下,眼泪不断地流淌在面颊上,几乎已经放弃了抵抗,落在这种人渣手里,只能怪她命中该此一劫!
贼人扒下裤子,突然,一道清越的剑鸣在半空响起,凛冽的寒风夹杂着杀气直直的朝着红花的后背刺来!
红花武功也不弱,立刻侧身去挡,于是那柄剑便贴着他的身子飞了过去,钉在墙上,甚至削断了他的一缕头发。
“何人胆敢坏我红花好事?!”红花气的浑身发抖,猛地站起身朝着身后看去,自他入世以来,还从未被人如此侮辱过!
“是你爷爷我!”一道清亮的声线顿时响起,只见一个白色身影从暗夜中飞身而来,一掌就直直的拍在了红花的胸口,后者立刻飞了出去,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红花倒地便随即吐出一口血,那道白色身影解下外袍便朝着那位姑娘的身上一扔,从头到脚将她罩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又走到红花面前,冷冽道:“李志奎,浑号红花,以迷药奇毒专干奸淫掳掠的勾当,至今已染指十二位无辜女子,罪大恶极,依律逮捕。”
“呸!”红花仍然不知悔改,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目光挑衅的抬起头来,“我奸淫掳掠,与你何干?莫非我奸淫的那些都是你老母,你嫂子?”
她冷冷一笑,随后伸手左右开弓“啪啪”扇了他两个嘴巴子,直把红花抽的晕头转向,随后他揪紧了那个人的领口,一字一句:“在下京城名捕——刘子静。”
刘子静话音刚落也不再废话,干脆利落的将人打晕后找了个麻袋来套在他身上就要拖走他,然而方才那个小姑娘此时仍然瑟瑟发抖的裹着他的外袍,美丽的杏眼盈满了水光,看起来楚楚动人。
“早些回家吧……”她纠结了半晌,还是低声道了这一句。
小姑娘愣愣的没有回话,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消失在夜色里,不惊起一丝尘埃。
蜀国,京城。
此时恰是春天的日子,处处草长莺飞,桃花片片结了蕊,京城主干上此时人来人往,沿街小贩叫卖声络绎不绝。
望着这和谐的场景,饶是刘子静此时也不禁端坐在好意楼二层端着酒杯,惬意的眯起了眼睛,偶尔还哼两句小曲儿。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只要是刘子静出马,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抓不到的人!”就在这时,对桌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大汉猛的一拍桌子,接着哈哈大笑。
坐在他身旁的白面书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这回那个城北的采花大盗红花落到刘子静手里,自然是逃不脱被捕的下场!真是大快人心呐!”
“不过好好一个男人,为何要取诨号成‘红花’呢?”同一桌的温吞男子慢条斯理的问道。
大汉很尽责的为他解了惑:“那还用说?这个采花大盗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不光只糟蹋人家黄花闺女,还用那落下的污秽东西染他衣裳上的白花,据说至今已经有十二朵红花了!整整十二个姑娘啊!总算被抓了,真是老天有眼!”
一听他们说到此事,刘子静的脸上也不禁有些冷凝,这个畜生,理该千刀万剐,受凌迟极刑,割够他三千六百刀为止!
那头的谈话还未停下:“那刘子静,这个月是破了第几桩案子了?”
“尚可尚可,这才上旬,不过三桩,这个月恐怕要过十桩啊!”
“十桩啊……哎,自从有了刘子静,咱们京都的治安比从前好的太多了!”
“可不是吗!照我说,这刘子静绝对是当之无愧的京城捕头榜上的三甲啊!”
“什么三甲,分明是第一!”
“对对对,第一……”
一边听着他们的话,南门星打量着面前正百无聊赖的端着酒杯的刘子静,蓦地竟是一笑,弯了弯他的那双狐狸眼:“十桩。”
刘子静顿时白了他一眼,看了看对面聊得正尽兴的一群人,不禁摇了摇头:“那也得有这么多的案子啊,这些悬赏要么太远,要么酬金太低,不妥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