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剑和罗海握了握手，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顾衍摇摇头。

当天深夜，杜瘸子家的老二老三打完牌出来被人堵着一顿爆揍，同样住进了医院。

苟且原本以为封剑几人只是开开玩笑，倒没想到真的替他出了头，听见他妈从外面带这么惊爆的消息回来，苟且对那几个公子哥才有点和以前不同的感觉。他挨打，还看见打的人，听说对方挨打，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杜瘸子气得暴跳如雷，放出话了，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干的，非常卸那人一条胳膊不可。

所以苟且总算不是饭点的时候来到了外婆的摊子。

苟且到得早，除了外婆、沈二江、沈芸秀，就只有沈妮子在，苟且从他妈口里知道沈妮子的孩子摔没了，但并不知道怎么摔没的，所以做为老街坊，他和他妈他们一样平时挺讨厌沈妮子，知道她孩子摔没了，就转为同情了。

外婆看见苟且来了，挺高兴，总的来说，苟且这个小孩子嘴虽欠，但其实并不讨厌，对老人还特别尊重，喜欢占点小便宜，其实也是开玩笑性质居多，而且把握得住分寸，真正有事，他还是个很热心的人，街坊们没谁真讨厌苟且的。

苟且和外婆、沈二江、沈芸秀打了招呼，就走到吧台边问妮子：“建委怎么样，活好不好干？”

“那有什么不好干。”沈妮子这次来，心里其实挺高兴，她听自己部队里的一个姐妹说，那个男人好象犯了什么事，被人抓住了，背了个大处分，部队已经容不下他，也让他转业复员，所以沈妮子对平时最看不惯的苟且语气也都好几分。

“你复员回家都快一年了，怎么混到建委去的，顾衍帮的忙？”

沈妮子没回，如果说她长这么大，真喜欢的人，怕就只有顾衍了，但顾衍一心就在小青身上，连个眼神都不肯分给她，她恨了好多年，而现在，妮子忽然有点生气：“关你什么事？”

“沈妮子不是我说你，和沈小青一比，你真的是个蠢的。”

沈妮子几乎爆棚了：“什么沈小青，她也配姓沈，她姓杜！”

“你嫉妒她吧。”

“喂，苟结巴，你才是个笨的，白追杜小青那么多年了。近水楼台都没先得月。”沈妮子想想自己没追得到顾衍，苟结巴没追到杜小青，都是近水楼台，也没什么差别，算同病相怜吧，语气又好起来，“结巴，你怎么到现在还没交女朋友，不会还傻傻地想杜小青离婚吧，我告诉你，你就别做梦了，就算顾衍在外面包十奶，她也不会放手的，她又不傻。”

“不，不，不，沈妮子，你这话算什么意思，顾衍在你眼里怎么就那么香，就他这么个油头粉面的奶油小白脸，你们女人怎么个个都喜欢这样的，你们还有没有点眼光，他有阳刚之气吗？他象个男人吗？”

沈妮子听了苟结巴这话，瞪了好一会眼睛，她就算是个脸皮厚的，也说不出来话了，因为她实在看不出苟且有哪些地方比顾衍阳刚。好一会说：“怪说不得，你妈说你找了个美国妞，我一直还挺想不明白的，你找个洋妞干什么，现在算是明白了，你最好找个美国黑妞，这样可以把你们的后代综合一下，阳刚不知道综不综合得出来，但至少让人知道你后代晒过太阳。”

“沈妮子，你和宋词有一样的毛病，都觉得外面的好，宋词比你聪明点，嘴里说着外面的好，心里还知道到底外面好还是安南的好，所以把沈老五套牢了，你看你，你看你，找的那个才真的没晒过太阳。”

“苟结巴，你找死。”沈妮子说着就抓东西砸苟且。

所以小青带着顾衍和两小只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沈妮子和苟且不知道在说什么，好象挺高兴的，还在打闹着。

沈妮子看见这一家四口，脸色就沉下来了，苟且知道封剑这些人都以顾衍唯马首，封剑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打杜二杜三的，所以看顾衍和平时都不太一样，帅多了，也可亲多了，当然他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看人家妹看得太多，以至于顾衍也就顺眼了。

苟且冲顾衍摆摆手，听沈妮子在旁边说：“傻了吧，那是你情敌。”

苟且虽然和顾衍打了招呼，但原则还是有的：“你真会为他脸上贴金。”

沈妮子啊了一声：“我怎么感觉是在为你脸上贴金呢。”

宋词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冲苟且一挥手说：“过来。”

苟且不太明白地走过去问：“干什么？”

“你跟她粘乎着，就不怕你女朋友在美国吃你的醋呀。”

“宋词，我跟你更粘乎呢，你就不怕我女朋友吃醋。”

在门口玩的两小只张牙舞爪地被沈五河提溜着回来了，各种无理要求得到满足后，两小只才放过沈五河，再次冲到外面去了。

沈五河给了苟且一下说：“你跟谁粘乎呢？”

苟且摸出烟递一只给沈五河说：“馋馋他。”

顾衍摘了口罩，在平日喜欢坐的地方坐下来，往外望去，只见两小只冲出去后，那个小霸王又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很大的玩具枪，立刻把小伙伴们全吸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