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看了好一会,那女子进去不过二十分钟又出来了,这次她是正面对着天天有余的,所以小青看清楚了,那女人居然是她大学时的舍友王蕾。
小青真觉得课本上总说自己的国家是一个地大物博,物产丰富的国家,她表示怀疑,自己的国家真有很大吗,否则怎么会在安南这么个小地方碰上帝都的舍友?
对这个舍友,小青没一丁点好感,所以并不感兴趣,不过突然又想到王蕾当年可是纠缠过封剑,赶紧给封剑拨个电话,结果对方不知道在哪里鬼混,竟然关机,小青悻悻挂了电话。
今天是周二,小青也不敢让两小只玩得太久,所以八点半的时候,就叫了大王,然后和芳草上楼去了,走到罗海的门口一看,两小只还是一个坐他身上,一个坐办公桌上,罗海拿着一袋薯片,按着自己两片,安安一片,小彤彤半片的频率,三人吃得不亦乐,看得不亦乐乎。
小彤彤不象安安,吃得罗海一手口水,罗海嫌弃地甩甩手,小彤彤每吃半片,他都得用湿纸巾擦擦手。
小青便说:“好了,今天就玩到这儿了,跟海爸爸说再见。”
两小只不乐意了,小青就拉下脸,两小只只好爬起来,跟罗海告别。
小青怕小彤彤踩着罗海了,赶紧上前,把小彤彤从罗海身上抱下来,安安已经非常能干地从办公桌上爬下来了,爬下来又赶紧抓起自己的魔方。
小青拍拍安安的小屁屁说:“现在怎么突然爱上爬桌子了。”
芳草接过小彤彤,小青牵着安安,又让两小只再跟罗海告别,才带着两小只下了楼。
到了楼下,大王已经到了。
小青、芳草带着两小只到家时,刚好看见封平从里面走出来,小青从心里不喜欢这个衣冠楚楚的封平,大热天,仅管安南温度低点,穿一身正装真的不热吗?
但出于礼貌,小青终还是假假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封平也有礼貌地冲小青点了一下头,他的那辆悍马正好开过来,就上了车离开了。
小青走进门,听见顾远山正在说:“她之所以转业,是因为在部队混不下去了,为了提干,她和一个有妇之夫的校级军官那什么了。这种事,也不好说是谁勾搭了谁,反正没有一个巴掌拍得响的事,你们明白就行,我就不多说了,事发后,校级军官的老婆到部队上去要闹,那个校级军官强迫她转的业。”
小青愣了一下,一下反应过来,顾远山讲的是谁,看样子顾衍压根没打算安安那事就这么算了,然后看见封剑半倒在沙发上,两手枕在头下,大长腿搁茶几上,听乐了还晃晃他的大长腿,小青不知道他那岳母要是看了这副样子,又是什么心情。
顾远山接着又说:“至于李京,又简单又复杂,家庭背景就很简单,父母都是工人,他妈身体不好,早年就下岗了。说他复杂,就是高中没念完,被学校开除了,开除的原因就聚众赌博,和几个同学特别喜欢打牌,还靠打牌从学生那里弄钱,影响很不好。他家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市,很不景气,父母又没什么能耐,娘病歪歪歪,爹就是上着班,一个月也不到两千块,还不够他妈看病吃药,再养个他,家里几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就去了魔都。刚到魔都时,什么都做,做得比较长的就是在地下赌场帮人看场子,在那里练出来了,是个出千高手,后来让人逮住了,差点给废了…”
封剑一下抽出手打断顾远山:“他在地下赌场混,给人看场子,还出千?”封剑感觉自己被耍了。当然包括罗海,那主意是罗海出的。
顾远山点点头说:“据说他这个人干正经事不怎么样,在这方面挺灵通的,很会算牌,行家略指点一下,就超过师傅了,后来又有些自己的心德,在那个圈就有些名气了,有了名气后自然就容易被人盯上。准确说他的老板不够硬,他帮老板弄不少钱,肯定用了些不正当的手段。最终让一个大老板下套给逮住了,他那老板还算够意思,出事后,出一大笔钱保住了他的手,但怕人家挑事,也不敢再留他,下套的那方也发了话,如果再看见他在这行道上混,就不是废一只手的事。之后,狼狈地躲了一段时间,觉得自己长得还过来去,又会唱几首歌,干脆改行去演艺圈闯,他本来是北方人,因为在魔都待了不短时间,他这个时候为了抬高身份都自称自己是魔都人,只是他唱歌和演戏的天份显然没有算牌的天份高,在那圈里混了十几年,一直就干临时跑龙套,没混出名堂。”
“靠,这行改的幅度也够大的了。”封剑再一次打断顾远山,顾远山瞪了他一眼继续,“年纪慢慢大了,没有特别出色的地方,又没遇到大佬包装,跑龙套也渐渐没人要了,眼看在帝都快混不下去了,就兼职做点女人生意。可能帝都那种被成功男人晾在家里,空虚寂寞冷的老女人还挺多的,所以他暂时就立住了脚。再后来接了罗海他们那种活,这活让他偿到甜头,他干脆把自己包装一下,又改行了。不过没有罗海这样的小K撑场子,做几单,被个有钱家的女人发现了猫腻,逮住一顿打,差点命都没保住,帝都混不下去,就去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顾远山忽看见门口的小青,立刻就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