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平两手一摊，表示既然如此，那我们有什么不能认为他优秀的，小青接着说：“你家衍哥儿是非常优秀，也非常聪明，所以他知道哪种人更适合他，更可能和他过一辈子，更能让他这一辈子知足快乐。所以，我认为问题不在我，而在你家衍哥儿，封先生找错了人，封先生应该找你家衍哥儿，把我不适合他的地方一一分析陈列，你家衍哥儿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一定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杜小姐的意思是不会放手。”

“我已经讲得非常清楚了，让你家优秀的衍哥儿自己选择。”

“杜小姐，人太过于贪心并不是件好事。”

“我想我该讲的已经讲得非常清楚了，我还有事，先告辞！”小青说完起身离开了。

封平见小青离开的背影，用手狠狠拍了桌子一下，不过，他知道如果真从顾衍那边下手，更讨不了好，这真是老太太交下来比较棘手的一桩事。

小青虽走得很端庄，心里却恨不得用逃的方式。

离咖啡馆老远了，小青还很郁闷，以前很多年，她都被杜瘸子和丘八的种种恶行所烦扰，现在她发现与杜瘸子、丘八给她造成的困扰相比，眼下这桩事似乎才是桩无解的困扰，从封平透露出来的信息，小青可以肯定，那个从未谋过面的老太太有杜瘸子根本比不上的力量，之所以没对自己下手，那是因为顾衍，老太太誓在得到顾衍，还一定要铲除自己这个在她心目中根本配不上她外孙的人。

小青正胡思乱想，忽听有人在问：“咦，你不是杜瘸子那闺女?”

小青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把她和杜瘸子的闺女扯在一堆了，抬头一看，眼前这人很眼熟，不过小青一时没认出来，那人裂嘴一笑问：“听说沈老五改邪归正了，居然考上大学了?”

小青终于认出眼前这人，竟然是野牛，她吓得后退一步，只是野牛比起当年，瘦得有点不成样子，当年打沈五河的时候，野牛可真壮得象一头牛一样。

“你…你是野牛哥?”小青用怀疑的口气问，她不想给沈五河惹事，但沈五河考上大学的事，在安南县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而且他考上的大学，只要稍有心，都能查到，野牛听了不自然地笑了一下：“你还记得我?”

“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别提了，老五现在怎么样?”

“能怎么样，混呗。”小青可不想沈五河再和野牛纠缠在一起，那野牛咳了两声，“我怎么能联络到他?”

“他们学校管得很严，平时都不给出校门的。”

“对，我听人说他是军校，不过我听见一件跟他有关的事，道上都在传，挺邪乎的。”野牛掏出一包皱皱的烟盒，从里面插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又咳了几声，又抽一口，小青不想告诉他沈五河的联络方式，心里想着如何离开，“野牛哥咳得这么厉害，少抽点烟。”然后又加了一句，“如果野牛哥没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小青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野牛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只叫了一声，并没来撵。

小青东转一下西转一下，确定野牛没有跟上来，才往自己住的小区走。

再次确定没人跟着，小青立刻无精打采了，前面还没应付得了封平，后面又来个野牛，自从遇上顾衍，自己这些年是不是太顺了，所以苦难又要来了。

打开门，小青没想到屋里有说话声，她起先吓一跳，再一看居然是顾衍和罗海。

两人听见开门声，也回过头，顾衍看见小青有点呆呆地站在门口，冲小青一挑眉问：“怎么了，猫猫，不认识我了?”

小青才回过神，顾衍回过头对罗海说：“今天晚上，你们自己聚吧，我就不去了。”

“不会吧，顾衍，你现在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好不容易露次面，又要忙着讨好你家的猫，还要不要我们这帮兄弟了?”

“改天请你们，快滚！”

小青忙问：“今晚上，老五会不会参加你们的聚会?”

“这话问的，今天又不周末又不逢年过节，你家老五待的那叫监狱，你听过哪家监狱可以随便出来的，随便出来那种叫逃狱?”

“哦，对哦，宋宋还说他们这周要拉练，周末都不一定能出来。”

“就是，你说他当时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报什么军校，我们警校都不象他们那样。”罗海走到玄关，边穿鞋边说。

你们那个警校…，小青在心里腹诽，是不是光收钱的那种，就没看你们正儿八经上过课，能跟我小舅那正儿八经的军校比吗?

等罗海走了，顾衍左右打量小青一番才说：“怎么感觉这次回来，这只猫变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