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卡地亚的手镯，顾衍戴在小青手上，小青看见顾衍看了不止一次，每次一看还眼圈红，以前还有些吃醋，认为是顾衍女朋友什么的，现在看样子更象一件珍贵的东西，但不象是情侣之间的那种珍贵。

去C市这条路，一个月之前才走过，小青虽然兴奋，但毕竟走过，一夜没睡的往车窗外看了一会，就爬在顾衍怀里睡着了。

安南县这条破公路的路况实在不稳定，顾衍没有先订飞机票，到了C市果然中午都过了，顾洗便订了下午的机票。

小青没坐过飞机，这一切对她来讲真是太新奇了，更不知道自己坐的不是普通的经济仓，而是公务仓。

飞机到了S市，已经是晚上了，没出过门的小青对于没去的地方有些不安的，何况还是晚上，不安就更强了，下意识靠近顾衍，顾衍搂过小青说：“是不是累了，酒店我已经预订好了，一会到了，好好歇一晚。”

来的一路上，小青以为顾衍早就跟他的两个同学说了，两个同学会来接他们，应该会住到顾衍同学家里去，还想着顾衍怎么都没给人家带点礼物，没想到顾衍完全没有通知那两同学，不知道S市的酒店是个什么价。

顾衍订的这个S市的酒店比C市的酒店强太多，房间也比C市酒店的大，有些设施小青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了，看着冰箱里的自取的饮品，倒有点印象，价钱好象比C市的要贵一倍，小青心目中C市那家酒店已经够黑心了，现在一看，黑心这种事，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飞机上的食品，完全不象曾维奇和罗海说的那样，很好吃，份量也足，顾衍没吃多少，小青吃得比周围的人都多，所以这会儿完全不觉得饿，只想睡觉。

顾衍知道兴奋的小青又累又困，他回到S市，也是一种难以言状的心情，和小青完洗澡，吹干头发也不觉得饿，搂着小青居然就睡着了。

一大早，两人用过早餐，顾衍给罗海打了电话，罗海知道他到了S市，骂了一通，然后说：“我妈找了人，已经给你办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带你去按个手印，录个指纹，签个名就可以了。”

“罗海，谢谢你啊！”

“还谢什么谢，说了，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和维奇去接你的，太不够意思了。”

“到得真的很晚，不想麻烦你们。”

“好了，不说了，中午我和维奇在兰都给你接风。”

“谢谢！”顾衍知道再拒绝，罗海能和他绝交。

顾衍来时，在网上已经查过，补办户口本挺麻烦，未成年是不可以单独立户的，但他想钻个空子，顾长泰一家不在S市，姑姑一家事后也迁到国外去了，他想以父母双亡，本市没有法定监护人，单独立户，本来找曾维奇最对盘，但曾维奇和他家的关系实在是太糟糕，顾衍最终还是找罗海想办法。

罗海的母亲在居委会混日子，找个这方面熟人本来也挺容易的，偏巧管顾衍家片区的头头的老婆也在居委会混日子，罗海的母亲把顾衍的状况一说，又把顾衍的悲惨扩大了十倍，特别是顾衍这么个优等生连书都不能念了，骗了那人一筐眼泪，回家一问老头子，顾衍这种状况勉强还可以归在三种未成年人可以立户中的一种，于是就义不容辞地把这事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