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关上,车锁落下,他笑着扑向陆宝仪,驾驶室内空间有限,陆宝仪躲闪不及,被他按在座椅上,唇挨近的瞬间,陆宝仪恶心的想吐,古华威却激动得全身打颤。
如他所说,强烈的想,他加诸于别的女人身上的,对陆宝仪的想念,此时都落到了实处,他的身子陷出两种极端,一种柔软的,如陷在云端,一种硬朗的,想要横冲直撞,想要她的身体,于那紧闭的唇齿间辗转,他全身颤栗,向下,白天鹅优雅般的脖劲,光滑的肌肤,他听到陆宝仪在骂他,可是,他顾不得的,他细吻轻哺,这远远比梦里真实,比想象刺激。
只这样一亲芳泽,他愿赌上一生的幸福,他爱得这样强烈又卑微,他想撕碎了这个女人,想,再重塑一个……
温良哲赶过来时,先是在停车场地上看到陆宝仪的电话残骸,他惊了一跳,难怪打不通,再向前走,他看到陆宝仪的车,车身在轻微的晃动,他心一紧,走近去,车窗里的一幕,让他气恼到极点,他拍着车窗,恨不得一拳击碎了玻璃。
古华威终于放开陆宝仪,陆宝仪脸上的妆全花了,唇彩残破不全,唇角还有微微的血迹,古华威是个变态,她脸颊的一侧有着青青的指印,现在只有大口的喘气,古华威向着温良哲笑:“你个窝囊男人,老婆被别人睡了,你还要。”
陆宝仪想起之前的一切,想起为了温良哲,她去求这个男人,然后得到的,一生的梦魇,她想,一切重头,可能,她还会为了温良哲而去求他,她不想温良哲受到伤害,但她不要活着了,想到这些年的分别,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聚的痛苦,都是因为身边的这个恶人,这个男人。
她不要活了,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如魔音,她看着温良哲,他那样温柔的男人,此时愤怒的拍着车窗,她向着他笑笑,对不起,良哲,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也恨,我给你报仇。
陆宝仪打着了车,古华威以为她得自由会第一时间打开车门,不想陆宝仪却开车了,温良哲被甩在身后,古华威笑了,拍着手,高兴的:“这就对了,宝仪,离开他,这个男人,有什么值得你苦苦的守着。”
车速加快,拐出停车场,向着空旷之处开去。
荒不择路,陆宝仪一路呼啸着,温良哲早甩在身后,等他开车追上来时,已经远远的追不上了。
陆宝仪很恨,唇边痛得很,当年的一夜,反复的在眼前,古华威在身边笑着,他的笑,与那一夜,他在她身上驰骋时的样貌叠加在一起,她总忘不掉,她如白玉蒙圬,再清白不了,这个男人毁了她,毁了她与温良哲的幸福,她也要毁了他,毁了他……
温良哲开车在后面,远远的追不上,他有预感要不好,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陆宝仪能平安的停下来,他知道不能了,刚刚隔着车窗,宝仪说的那句对不起,那句再见,只让他越想越怕。
他什么也不在乎了,他想告诉她,他只要她,只要她,别的,他都不会再在意的。
可是,陆宝仪的车那样的快,很快的要拐到立交桥上。
温良哲远远的听到咣的一声,那样的响,他吓得脚下一顿,车停了下,他险些撞到方向盘上,可怕的感觉随之而来,他再开过去,又恐惧,又急切,终于到了,一片的狼藉。
陆宝仪的车撞到了桥墩上,车的警报在响,车身前全撞瘪了,温良哲跑过去,陆宝仪被夹在座椅与安全气囊间,她的头耷拉在那里,血从头上不停的流下来。
“宝仪,宝仪……”温良哲惊叫一声,旁边传来脚步声,有很多的人正在聚过来,嗡嗡的声音,人们都在说话,温良哲大力的拽着车门,“宝仪,宝仪……”他害怕起来,他只要她活着,只要她,他还有许多话想对她说。
只要她活着,他早就原谅了她,只是过不了心底的那道坎,现在,他知道,她只要活着,他什么都不会再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