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业眼底闪过冷酷的光:“神的存在朕最恶心神的存在,它既不助朕,而帮助了朕的敌人,就是朕的敌人,敌人都该死!”
萨满大巫医们看着他的样子,浑身颤抖,这个中原皇帝太可怕了,竟诋毁神灵,这是入魔了吗!
可他们都还想活,便老老实实地恭敬又害怕地低头:“是,我们一定想办法治好您!”
……
好不容易从上官宏业的居住处脱身出来。
一名萨满巫医对为首的大巫医苦着脸道:“中原皇帝那个身体,咱们拼命想办法压制那蛊虫,怕也只能熬个两三年,最多了!”
真是疯了,一个丝毫不懂蛊术的中原人,竟然敢夺取苗疆大巫师的本命蛊。
巫蛊不分家,他们虽然接触蛊苗不多,却也多少知道一点——这简直是找死啊!
本命蛊之所以是本命蛊,那是大巫师的血喂养大的,相当于别人家养的死忠猎犬,被你强行带走,就算寄生在你身体里,也会反噬你啊!
另外一个大巫医也头大如斗:“是啊,如果非要压制那蛊虫吞噬他血肉,饮鸩止渴,怕是会让他命更短!”
蛊虫不吃血肉怎么活?
为首大巫医摸了摸自己被勒出痕迹的脖颈,眼神阴狠恼火:“可汗说了,不能让中原皇帝知道他活不长,要让他认定咱们能治好他!”
他顿了顿,冷笑:“管那中原皇帝能活多久呢,两三年也好,一年也罢,只要等中原门户大开,咱们的铁骑踏入中原,这皇帝也就没有了!”
所以,上官宏业怕疼,想睡好,不让他抢来的蛊虫吃他血肉,那他们就如他所愿!
房间里
上官宏业面无表情地看着黑丝绒一样的天空,伸出手,仿佛能触摸到天空的星辰一般。
当年他驻守的大漠,就是这样,手可摘星辰。
如今……
他怕是再回不去那个曾经的边关岁月了。
腹部的疼痛感再次传来,他伸手按住自己的伤,忽然低低地笑。
明兰若,听说你也还在睡,你的伤会不会跟我一样疼
倒也算……感同身受了,是不是也算夫妻一场,虽然你并不稀罕。
哈哈哈哈哈……
……
半月后,京城
上官焰乔坐在窗边,正一边陪伴这床上沉眠两月的人儿,一边批阅奏章。
小齐子忽然进来送了一封信。
“殿下,北蒙人送来了信,要您亲启!”
上官焰乔接过来一看,狭长清冷的魅眸勾起:“他们要开互市,希望能在边境举行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