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梦,没有另一个自己,这一觉李瑶华睡得十分安稳,直到阳光透过窗落下清晰的影子,李瑶华才又一次醒来。£∝,
她方才要睁开眼看,一只手伸来挡住了她的双眼,熟悉的气息让她一下子唇角弯了起来。
“你醒了?”李瑶华道。
“醒了!等了你一会儿。”
话完,盖在她眼睛上的双手拿来了,她因为他这一举动睁眼时便适应了光线,扭头看向身边的人,不自禁轻轻地唤他,“玉微——”
他微微侧过脸也看向她,迟疑了好片刻才低声问到,“累吗?”
她微怔了半晌,而后用力摇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翻身面对他,再次伸出手,将她的头轻压在身前。
她埋在他胸口片刻后忽然哀叹道,“白日宣y好像不大好,不然就再来一次好了——”
她话一出,又感觉到他似乎僵硬了一瞬,而后压着她的头的手拿开了,她抬头看他,发觉他的脸上有几分莫可奈何。
“我说着玩的!”她立刻解释道。
“你越来越胡闹了!”
李瑶华嘻嘻一笑,问到,“我这么胡闹,师尊你会不会不喜欢了?”
虚怀没说话,抬手在李瑶华眼前一挥,李瑶华觉得眼前瞬间一白,等再看清时候,虚怀已经下了床并一身都穿戴整齐了。
李瑶华愣了愣,明显失望地叹息了一声,才拥着薄被也跟着不甘不愿般地坐了起来。
“不会。”
“啊?”李瑶华看着他给的背影眨了下眼,等领会过来,立刻跳下床,飞扑了上去。
“瑶华?”虚怀惊吓得声音都有一丝颤。
李瑶华像壁虎般扒在他背上,在他耳边小声咬舌道,“师尊,你那么急地穿好衣服是怕我看到你赤身会再扑上去吗?”
“别胡说!”虚怀有些无奈道。
“其实你就算穿着,我也会扑上来的啦!”
“胡闹!”
虚怀将李瑶华从背上抓了下来,衣袖一挥,李瑶华身上的衣物就变得齐整了。
李瑶华又为之一愣,而后往前一倒,撞进虚怀怀里,双手一张抱住他的腰,有些坏地笑出声。“嘻嘻……现在是怕自己要扑向我吗?”
“胡言乱语!”他低声轻斥,并摸了摸她的头。
李瑶华立刻乖了,松开手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仰头望着他又不禁笑意盈盈。
他看着她的笑脸默然不语,只是目光中似有千般情思的温柔。
李瑶华几乎觉得自己快迷失在他目光中,好不容易才把持住了自己,低头拉起他的手道,“师尊,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他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反握住她的手。
日近正午,灿阳之下,白花仍如雪飞,只是纷纷落地却消失不见了。
李瑶华此时才留意这里的景色,也发觉了不少奇怪的事。
“玉微,好像对面的桃花都不会飞过来,这边的白花也飞不过去。”这里是个奇妙的地方有些奇妙的事并不奇怪,但李瑶华就是莫名在意。
也是此刻,李瑶华才留意对面那粉色的花是满枝的桃花,李瑶华想起了瑶池仙境,那里就是遍野桃花,一片粉色,就如对岸之景。
“应该是有法阵将两边隔开,也许是创造这片地方的人别有用意而为之。”
“这样的话,左右的花是不是就像被阻隔而不能相亲的情人?想想有些可怜!”
“又胡思乱想!”
李瑶华嘻嘻一笑,不再去关注这不大不小的异事。
被他牵着手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时恍然地以为回到了小时候,无论去哪儿她都有他在身旁,那时候的自己真的以为,只要有他在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样被他牵着手一直到老到死……可偏偏人间最普通的生老病死她却没有。她曾经拜在他门下修仙为的是长命,到如今她却要怨自己的命太长……
李瑶华的心思再也没能在风景上停留,直到一股酒香和着花香飘来,浓郁得要醉人。
李瑶华和虚怀同时循香望去看到对岸桃花下坐有一人,桃花落了他满衫。
“那是谁?这里有别的人吗?”李瑶华十分惊讶。
李瑶华和虚怀发现那人的同时,那人也看了过来。
那是名十分年轻的男子,眉目清俊,不笑却让人觉得温柔似水,一身白衣十分相称,甚至给人除了他不会有谁更适合那一身无暇之白的感觉。
男子起了身,身上的桃花纷纷落下,一沾地同样消失不见了。
“我还不知此地还有别的人居住!”那年轻男子看着二人,眉目缓缓流露出笑意,一瞬间仿佛阳光都化了温柔,“不知二位可愿与在下共饮一杯?”
“好啊!”李瑶华先于虚怀有反应前就答应了。
答完了李瑶华才看虚怀,虚怀也并无异议。
年轻男子挥了下手,一块石板横跨过河流搭成了桥,李瑶华和虚怀就携手踩着石板过了河岸。
“公子你是不是花仙?”李瑶华一到就问。
男子微微错愕,摇头道,“不是。”
“你长得和那边那白花似的!”李瑶华笑道。
这男子不是普通人,李瑶华见他第一眼就有所觉,不过她无法猜测他的身份,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有恶意,所以她就玩笑了几句。
男子又轻轻一笑,“在下白玉!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李瑶华道,“我叫瑶华,这是我丈夫。”
“在下玉微!”
“瑶华……玉微……”白玉将二人看了一个来回,而后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的石桌,“能在此地相遇即是缘分,二位若不嫌弃,就陪我共饮几杯吧!”
白玉衣袖拂过石桌,桌上原本的一只白玉酒杯变成了三只,每一只都满了酒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