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才落,原本还在问候我亲戚的她声音一下卡住,小周转头朝她看过去,她顿了一秒,很不自然的别开头,
显然的,小周不知道她前男友是谁,而且她很怕人家知道,要不也会那么急迫的想知道昨晚她到底说了多少,我又知道多,以及不会露出那么心虚的表情。
哎,这姑娘怕是个傻子……都被劈腿了,有点心机的直接借着自己记者的身份把那陈鑫给爆了,要么就是威胁一下,弄点青春损失费啥的补贴下自己,她到好,还遮遮掩掩的。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才开口,“原地休息十分钟,阿康去拿酸角汤来给你徐姐润润喉。”
她小幅度朝我看了一眼,然后又别开头,直接就靠着树干坐下,也不嫌脏。
那份随意让我不由得弯起唇,朝她走过去。
我走到她面对站定,她不仅没抬头,还将脑袋朝另一边瞥,充分体现了对哥的不待见。
我没忍住轻笑出声,然后将之前下车就揣裤包里的纸巾掏了出来,弓腰伸手探到她面前,“擦擦。”
她顿了顿掀起眼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转而看向小周,“有纸巾吗?”
小周蹙眉,轻摇了下头,我笑出声,“拿着吧,不然你用袖子擦鼻涕?”
她指尖一转,伸手一把将我手里的纸巾抢了过去打开。
我再度笑出声,侧身两步挪到她旁边坐下,而她则小幅度又白了我一眼,往边上挪了挪,一副要和我还清界限的样子,跟孩子一样。
我强忍住笑意,从裤包里掏出烟来,抽出一支,“抽烟?”
她依旧不理我,将纸巾一丢,从自己的包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摆出姐也有,才不稀罕你烟的姿态。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刚张开,阿康拿着酸角汤过来了。
“徐姐,还冰着。”阿康笑嘻嘻的将用矿泉水瓶子装着的酸角汤递给她。
“谢谢。”她道谢,伸手接过,声音透着说不出的嘶哑。
“嘿嘿……”阿康干笑了两声,然后转眸看了看我,伸手掏出烟来朝站在旁边树下的小周走过去,“小周抽烟。”
她偏头看向阿康和小周,抬去手上的烟,我也将烟衔在嘴里,然后点燃,吐出烟雾。
风朝着她的方向吹的,虽然很小,还带着热浪的感觉,但烟雾却还朝她飘过去。
她立马拧了眉,很嫌弃的又朝一边挪了挪,和我拉开距离。
“呵……”我笑出声,“还气呢?”
“……”
“我以为你现在心情会不错,至少会很轻松。”我笑着说:“醉着哭和醒着哭是不一样的,情绪需要宣泄口,憋久了人会觉得很累很重,还会有人得病。”
是啊,这是不一样的,我经历过,所以我很清楚,以至于之前刚到她抽风的时候打断了哄她的念头,转而估计激怒她。
显然效果不错,虽然此刻的她依旧是气呼呼的样子,但是身上那股子的焦躁气息,以及忽影忽现的抑郁感不见了。
而此刻,我的话也明显戳中了她,因为我很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瞬的僵住,随即眉拧得死紧,顿了顿缓缓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你才有病呢!”
“……”我是听出她声音里是外强中干,扬起唇,微微别开头烟抽看口吐出,抬起手在她肩上轻轻站起身,“不对你了,你疯起来别说你自己,连我都怕。”
她瘪了瘪嘴,仰头看我,“说话那么欠抽,还叫不对。”
我低头看着她笑了,这妞要不要那么好哄啊,不过两句就没脾气了,都不知道刚才抽风的人是谁。
“好好玩吧,当来度半个月假。”
她没吭声,眼里却带起了嫌弃,好似再说,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我笑着将烟咬在牙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话落,她送我三个字,“吹牛逼!”
哥笑而不语,转身朝皮卡走,才走了几步,她忽然叫我,“喂——”
我顿住脚步走转身,她说:“那个,之前你说的,什么什么隐居什么什么的,算数不?”
还惦记着呢!“你邱队能骗你不成?”
不过一个掀不起风浪的小新闻,她要想写就写呗。
她视线一转,停留在我胡子上,那表情瞬间变得贼眉鼠眼,“那、那胡子……”
哥直接一记大白眼送给她,转身就朝皮卡走,但唇角却不受控制的往上扬,“死性不改!”
“这叫敬业——”
我没再理她,而是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心情很好,因为我能感觉到,她对陈鑫的感情,已经被磨得所剩无几,会那么在意,只是因为不服和憋屈……这种时候,多适合趁虚而入啊!
他们抽完烟就上车准备出发了,在她坐好关上车门的时候,我将她之前抽疯掉了的墨镜递给她。
她将墨镜带上,往车门和靠椅间缩了缩,“我睡会,到了叫我。”
“嗯。”我应,发起车子。
我没打扰她,开了会才转头朝她过去,但即便带着墨镜,我也看到她眉蹙着,显然睡得不是很舒服,却也真的睡着了。
我放慢了点车速,一直到溪边将车停下了才叫她,见她没反应,我轻摇了下头缓缓她的手臂,她身体微弹了下,缩着的腰直起一点。
“到了。”我说着,收回手。
她拧了拧眉,转看向车窗外,随即挪了挪直起腰摘下墨镜脑袋往外探。
“呼——”她重重的吁了口气,双臂微张开身了个懒腰,跟才睡醒的猫儿一样。
我偏头看着她因为抬起手臂T恤往上滑露出腰间那细白的软肉,那纤细单薄的幅度,我瞬的有些走神。
“我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