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看不下去,我们也不能一直任由衣服脱了只剩一条裤衩的小胡子哭着,就让我妈帮他洗了。
洗过澡,我们又哄他跟我们睡,他还是不要,他就要外婆和外公。
我和大胡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晚上没等我先开口,大胡子就说:“小家伙……跟我们都生了。”
我心头一涩,指尖攥起,顿了顿低头,擦着头发在床沿坐下,没吭声。
“佳媛……”
“下周F国地域首映我就不去了,我想多陪陪他。”
身后没有回应,我抿了抿唇,转头看向他,“其实我心里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他,从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觉得,但是我却一直只是在心里觉得对不起他,想对他好,但是行动上却……”
我说到这,没再吭声,他的手忽的扣住我的手臂,将我往床上拉。
我配合的往上挪,顺道踢了鞋,他将我拉得紧挨着他后,手转而搂住我的腰,我很自然的就将脑袋枕在他胸膛。
他胸膛的肌肉硬邦邦的,我轻噘了下唇,抬起手用食指轻戳了下他的胸肌,心脏的那个位置。
“我没跟着你,你自己小心点那些小狐狸。”我一边戳一边说:“别到时候被‘暗算’了。”
他低低笑,胸膛震荡,将手里的烟掐了,握住我的手,“怎么不是哥‘暗算’人家?”
我轻扯了下唇,摇头,视线又挪回他胸前,“你不会的。”
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就那么相信哥啊?”
“嗯。”我轻声应,“你知道什么对你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这个人有克制力。”
“克制力?”他扬起眉梢,视线故意往下一挪落在我胸口,“那是什么玩意?可以吃么?”
我扬起唇,再度掀起眼,然后捏在左手的毛巾往床边一扔,翻身半趴在他身上。
仰起头,我唇轻抵着他已经冒处浅浅胡渣的下颚,左右轻晃了下脑袋磨蹭了下,“我发现你怎么那么不爱刮胡子。”
是的,不爱,只要偷得间隙,他能留就不刮,比如前天我们结束所有活动后到今天,因为已经不用出息什么活动,无需公开场合露面,他都没动过刮胡刀。
他手抬起,从我腰后环住我,偏过头颅,用疑惑的表情看我,“是吗?”
“你说呢?”
他抬起环着我的腰的右手,顺着我的背脊往上,覆上我的后脑后又往下轻顺着我的发,“留着不帅么?”
我假装思考的犹豫了两秒,“挺帅的。”
“呵……”他低低笑出声,胸膛的震动带着压在他身上的我微微上下起伏。
他笑起来那么好看,唇是能晃人眼的性感,凌厉的喉结小幅度的上下滚动着,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上去。
不仅仅是想,我还真咬了,一手杵在他的胸膛上后往上挪了点偏头就在他喉结出轻咬了口。
他轻顺着我的发的手顿住,随即在我想抬起头的时候,手掌进扣住我的后脑,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唇就堵住我的。
经过两天的努力,小家伙终于是又开始跟我们亲了,但如果不坚持继续维持,那么这些只是暂时的。
大胡子是没时间的,所以我更不能跟着他到处跑。
之前他也忙,但因为我大部分时候还是经常在家的缘故,即便他半个月一个月回来一次,小家伙也没出现这种情况。
父母父母,怎么都必须有一个呆在他身边的。
一周后,大胡子出国了,我开始带小胡子一起睡,改变他特别依赖外公外婆的那种习惯。
不仅如此,我也跟我爸妈好好谈了下,毕竟他们那带小胡子的方式,过于宠溺。
我爸妈开始对我的话还不高兴,觉得是我嫌弃他们带的不好,我耐着性子和他们磨,总是能理解一点了,但是对他们这个小孙子,明白是明白,大多时候还忍不下心。
比如我小班回来亲亲抱抱小家伙后,靠在沙发的对小家伙说:“宝贝,妈妈好渴,帮妈妈打杯水呗。”
小家伙愣愣的看我,我笑着朝茶几上的水杯指了指,又指了指饮水器。
小家伙是眼睛一亮,很开心的挪下沙发拿起水杯就往饮水器走,结果还没走到,我妈居然从厨房冲出来,拿走小家伙手里的水杯朝我看过来,“手断了啊?让小娃给你倒水?”
“……”我抬手啪一下拍在脑门子上,完全说不出话来,小家伙却咯咯咯的笑出声。
大胡子不管再忙,依旧每一天一个电话,我会跟他吐槽我爸妈虽然嘴上应着,心里明白,但依旧宠惯小家伙。
他总是笑着安抚我说不急,慢慢来,老人疼孩子是正常的,而且宝宝可以说从出生到现在,都是他们带大,宠溺是肯定的。
我主要责任就是辅助,给小家伙埋个对错意识,等之后孩子大点了,上幼稚园了,渐渐就会好了。
时间就那么一天天过去,他飞完一个国家又一个国家,回来一下还有各种应酬,我们的生活犹如被某种力量推动着的齿轮,即便再累,即便再想休息,也停不下来……
半年时间,暮色在国内取得了六个最佳,以及一个国际提名的成绩。
两个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剪辑,最佳摄影,以及最佳男主角提名。
十月,暮色入围国际电影节,获得最佳影片提名,最佳导演提名,最佳裁剪提名,三个提名,而大胡子,拿到了最佳男演员!
上台领奖的时候,他的发言一如既往。
“我要感谢我的经纪人,我的战友,以及……我的妻子,徐佳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