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我开始跟他们吹嘘我上山,下村做贫困学校和留守儿童专题的事。
之前不待见我们的老李现在喜欢我那是喜欢得不得了,一个劲跟我吐槽之前来做护林他接待的几批人,说真就跟我们不一样,还坦言之前对我们心怀芥蒂。
我笑着就对老李说:“李叔你也别怪他们,这种专题公司一般都不会太重视,没钱赚啊,经费压得紧不说还苦!有经验的是谁都不愿意来,就安排新人来,那些新人懂什么啊,还觉得自己委屈,自然是……”
我话还没说完,一声低低的笑就传进我的耳膜,这笑我记得,那是之前我在门外听到的那声。
不过之前那声笑意是真的,而这声,带着淡淡的嘲讽,不善很明显。
我转眸,看向那个不知何时又抱起水烟筒,一直静静听我们侃没发过言的某队长,“邱队长笑什么呢?”
“你好像不是新人。”
我抿唇挑眉,顿了一秒轻点了下头,因为我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尽说了些大实话,我从来不是酒后吐真言那种人啊。
不过话也说开了,我也不是很在意,抬手五指张开对某队长晃了晃,“做这行五年了。”
“那你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这好像就不太方便说实话了,“我本来就对这种专题有经验,正好没做过这块,想尝试下。”
“呵——”他又笑了,又是那种嘲讽的感觉,忽的将抱着的水烟筒往边上一立,端起面前的酒杯,“这年头像徐记者那么尽职尽责的好记者真是不多了,先干为敬。”
“……”艹!明褒暗贬啊!
我正无语呢,没想他居然还真就一杯的全干了,轻噘着唇将空杯子往桌上轻轻一放就看着我。
挑衅!明显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