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马特校园大佬(十七)(2 / 2)

“你个贱人!”

说话间,阎父就要动手。

下一秒,阎烈伸手就一把捂住了男人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

阎父用力抽了几下都没从阎烈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脸色瞬间一片铁青。

“好,现在连你都要跟我作对!好,好,好得很!放手!”

他必须现在立马赶回去稳定大局,稳定住白青萍那个疯女人,否则……

一想到某种后果,阎父惊惧得连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现在回去有用吗?

沈容嗤笑了声,从这到京市就是坐飞机也要整整五个小时,五个小时实在够盛琛做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到时候什么都尘埃落定了。

哎呀,就是没办法亲眼看到阎政的“圆满下场”,实在是太遗憾了。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也格外的亮。

阎父早就离开了。

此时斜靠在湖中小船之上的阎烈呆呆地看着头顶上空的明月,宁潇坐在他的身边,随着小船的飘荡,湖面上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你说他为什么是那样一个人呢……”

“其实以前他还是很好的,真的很好,那时候妈妈还在,你没见过我妈妈,她长得很好看,跟小姨一样好看,记忆中她总是会对着我很温柔地笑,可后来她生病了,外公家里败了,父亲他……也变了……变得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白青萍不喜欢我,他就也好像看不到我了一样,在外人面前提起我来时除了摇头还是摇头,从那以后,阎家就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他和白青萍生的阎烨。其实,我以前也曾经自我怀疑过,是不是我真的不够好,他才会不喜欢。可今天他将我叫走,说着他多想多想关心我,让我跟他回京市,以后他一定会对我很好的话。我才终于明白,他那个人从来爱的只有他自己,谁能让他变得更好,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对他释放出自己廉价的爱,而那种爱,我,根本不需要。”

夜色已深,整个荷花湖除了阎烈逐渐释然的声音,便只剩下了低低虫鸣和荷叶被风吹动的声响。

而看着他的侧脸,宁潇下意识就将手塞进他的手心里。

阎烈就势用力握住,随后可能是怕自己的坏心情影响到宁潇,他转头冲着宁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咳咳,跟你说个小秘密。你别看我天天在班上睡觉,那都是装的,装给我那继母看的,其实真的学起来,你还不一定……不对,就连文真真都不一定比得过我呢!我记得我小时候可聪明了,幼儿园年年拿小红花!”

这话一出,刚刚那略微有些凝重的氛围瞬间一扫而光,宁潇差点被他逗得直接笑出声来,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都是装的吗?那之前你的打扮呢?你染的红头发,穿的衣服是不是也……”

听宁潇这么说,阎烈瞬间就奇怪地朝她看了一眼,“那当然都是我自己选的衣服了,我还不至于连自己穿什么衣服都决定不了。”

闻言,宁潇在愣了下之后,立马快速地偏开头,用力地咬住了唇,同时肩膀一颤一颤的。

一见她这样,阎烈顿时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在笑我……”

“没……噗哈哈哈哈……没有……”

“好啊,你都笑出声了,还说没有!”

阎烈立马欺身上前,一把就将宁潇掰了过来,脸上一片通红,伸手就拉了拉她的脸颊,“不……不许笑我……”

他其实以前也被人笑过,可他那时候只觉得是那人的眼光有问题,那些铁链铆钉什么的多好看啊,穿在身上实在是又帅又酷,即便后来辛周给他换了装扮,他也依旧觉得还是以前的自己比较好看。可现在被宁潇这么一笑,他瞬间就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羞耻与小委屈直接就涌了上来。

就,真的不好看吗?

“好,好,不笑了,我不笑了……”

宁潇笑着刚想躲开,恰巧就在这时,两人身下的小船好像一下就撞倒了湖里岩石上,惯性使得半站着的阎烈整个人猛地向前一倾,他急忙伸手护住宁潇的脑袋,下一秒两人就倒进了船里。

四目相对,宁潇因为笑过了的缘故,眼眸水润润的。

月色太美,看着这样的她,阎烈几乎一下子就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宁潇……”

“嗯?”

“我,好想亲你。”

不受控制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的阎烈直接就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说完他才察觉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心头一慌,刚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下一秒他便看见身下的宁潇只愣了下,咬了下唇,便脸颊微红地缓缓闭上了眼。

一时之间他甚至都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甚至连呼吸都不受控制地放轻。

情不自禁的,他慢慢低下头,闭眼直接就吻在了那抹粉嫩上,一时间鼻间全是荷叶的清香与宁潇身上的淡淡香味。

他在做梦吗?肯定是做梦吧!

接下来的时间,上岸回房间睡觉,阎烈整个人就跟梦游一样,迷迷蒙蒙的。

半夜,他突然从自己的床上惊坐而起。

不,不是……

等等,他亲了宁潇,他竟然亲了宁潇?

他亲了她!!!

想到这,阎烈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因为心头的躁意,在房间里不断地开始跑了起来。

也不知道跑了有多少圈,他只知道他倒下的时候眼前都已经有金星在冒了,可即便这样也依旧没能影响他的好心情。

他亲了宁潇,嘿嘿嘿,他亲了她。

这是他们两个的初吻,初吻!

那这么说,他们是不是又重新在一起了?

可他们都没有正式提出来啊?

那现在这算什么?

算他耍流氓?

不不不!

阎烈连忙摇了摇头,然后立马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拉开房门就来到了宁潇的门外。

怎么办?他现在就想跟她确认一下他们是不是又在一起了?

可等快要敲门了,他才猛然发觉现在是不是太晚了,宁潇肯定已经睡了,他要是敲门,那不是打搅到她了吗?

可要是不敲门,他心里又一直扑通扑通的跟揣了只小兔子一样,根本就睡不着!

怎么办?怎么办?

等到明天再来找宁潇?

不,不行,他要守在这里,对,守在这里,等明天宁潇一起床他就能立马问她,对,就这样。

阎烈直接坐了下来,背靠着宁潇的房门,摸摸自己嘴唇,就嘿嘿笑上一声,然后又摸摸,又笑。

一晚上,循环往复。

第二日,睡了个好觉的宁潇一拉开房门,就看见――

一个裹着薄被的黑色脑袋顺着她打开的门一下子就砸了进来,砸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和嗷的一声惨叫。

宁潇:???

听见声音赶过来的外公与小姨:???

好可怕啊,好好的房门口,一晚上过去,竟然会长出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