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钊便是笑了,眼底透着戏虐之意,他看了如意一眼,却是突然皱了皱眉,问了句:“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如意见他这般信口雌黄,根本不想理他,呼延钊见她不说话,便是向前微微逼近了一步,“不说?”
如意慌忙向后退去,她看着呼延钊的眸子,终是吐出了一句:“我我叫宋如意。”
“如意?好名字。”呼延钊微微颔首,眉宇间虽透着凶悍,却并无丝毫恶意。
军营。
“王爷,您一日一夜不曾歇息,你这有伤在身,还请王爷多多保重。”幕僚看着祈云义双手负在身后,凝神站在帐口,心知他在为府上夫人被掳的事伤神,遂是劝道。
祈云义也不理会,只问了句:“何须东那边有消息了吗?”
幕僚一怔,只道:“回王爷,何将军那边还不曾有消息,只不过”
“不过什么?”祈云义顿时回头向着他看去。
“殿下恕老朽多嘴,夫人被掳,老朽心知殿下着急,可如今非常时期,殿下万事也要有个分寸,您这般不眠不休带着人追查夫人的下落,此事已经落在了皇上耳里,郑贵妃向来将殿下视为眼中钉,这次定会趁机在皇上面前进言,中伤殿下,以殿下迷恋女色,为一个民女神魂颠倒为由去离间皇上与殿下的父子之情,想必事情这般演烈下去,就连御史台那边,也很快就会有人因此事弹劾殿下,如今三王妃怀有身孕,皇长孙极可能诞在三王府,殿下再这般”
“不必再说了,”祈云义皱了皱眉,打断了幕僚的话,因着受伤与焦灼的缘故,他的脸色铁青,眸中更满是不耐之色,幕僚看在眼里,便是立马三缄其口,不敢再说。
“报!”有传令兵的声音响起。
“进来!”祈云义喝出了两个字。
“启禀王爷,御林军统领沈大人求见。”
闻言,祈云义脸色微变,只道了两个字:“快请!”
祈云义话音刚落,未几,就见一位身形风流,容颜英俊的男子自帐外大步走了进来。
“下官见过殿下。”沈昭城向着祈云义抱拳行礼。
“沈兄不必多礼。”祈云义单手扶起了沈昭城的身子,他看着面前的男子,眸心有淡淡的不解之色。
沈昭城却也不废话,直接道:“殿下,下官得知贵府出了事,特命人四处查探,此时得了眉目,特来告知殿下。”
“沈兄此话当真?”祈云义心中一动,眸心有亮光闪过。
“正是。”沈昭城看着祈云义的脸色,想起托付自己的妹妹,心里却是一叹,语气中却是丝毫不曾显露,只道:“下官查探出数日前,有一批胡人潜入了京师,昨夜潜入王府中的,当是漠格人无疑。”
祈云义点了点头。
“方才下官得到消息,在城外曾有人见过一支身形可疑之人,下官已命人跟上,自己则是前来请示殿下。”沈昭城拱了拱手,声音十分恭谨。
祈云义心知沈昭城驻守京城,统领御林军多年,耳目众多,对京师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了如指掌,他虽只说是可疑之人,祈云义却明白此事定八九不离十了,当下,祈云义亦是拱手向着沈昭城回了一礼,道:“还请沈兄带路。”
沈昭城口中只道不敢,却也不耽误功夫,只与祈云义一道离开了军营,两支人马一道向着京郊追去。
天色亮了。
如意迷迷糊糊的醒来,却见自己身上盖着男人的一件衣裳,她心下一惊,慌忙将那件衣裳推开,起身一看,却见周遭并没有呼延钊的身影。
如意心下一喜,来不及多想,便在向着庙外跑去,孰知不等她出门,就见庙门一闪,手中握着腰刀的呼延钊已是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如意,便是猜出了她的心思,他也没说话,只将一袋干粮扔在了如意的脚下,与她道:“吃吧,吃饱了禺我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