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笑。”祁云义握住如意的小手,从自己的嘴巴上移开,虽说不笑,可男人的眼睛里却还是透着几分笑意。
未几,便有侍女毕恭毕敬的送来了夜宵,从精致的食篮中取出,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祁云义挥了挥手,侍女们见状,便是行礼后退下,祁云义握住了如意的柔荑,带着她一道走到了桌边。
就见桌上的点心都是摆在银质的盘子里,就连碗筷,勺子,也全是银质的。见那些餐具透亮,并无任何不妥之处,祁云义方夹了一块点心放在了如意碗里,温声道;“吃吧。”
如意咬了一口,却想起了郑贵妃的话,香甜的点心吃在嘴里,也是没了滋味。
瞧出她有心思,祁云义问道;“怎么了?”
“夫君,其实我不能进宫的,是吗?”如意晓得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是没有资格面见皇上与皇后的。
“以后,再有这样的宴会,夫君不要再带我去了,不然皇上会怨你的。”如意虽然单纯,可也明白丈夫的处境,郑贵妃巴不得抓住他的把柄,好在皇上面前数落的。
“如意,我不能封你为妃,已经是我对不住你,又怎么能不带你?”祁云义声音低沉,握住了如意的手。
如意心里一阵温暖,“夫君有这份心意我就足够了,我不在乎的”
“记住我和你说的话,我能去得的地方,你也能去得。”祁云义打断了如意,他的眸子漆黑,笔直的看着如意的眼睛,几乎将如意的心神也一道摄走般。
如意心神一动,她迎上丈夫的目光,只用力的点了点头。
皇宫,延禧殿。
“此话当真?”闻妃倚在美人榻上,听到心腹嬷嬷的话,便是坐起了身子。
“当真,自那日请风楼宴会之后,郑贵妃一直在为三皇子物色侧妃,如今已是定下了御史台刘大人家的千金,据说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着皇上下旨了。”嬷嬷轻声开口。
闻妃秀眉微蹙,慢慢的在宫殿中踱着步子。
“娘娘,咱们殿下也早已到了成婚的年纪,总不好再这般拖下去。”嬷嬷忍不住出声。
“不,云飞的婚事必须要从长计议。”闻妃声音十分干脆。
“皇上抱孙心切,此番等三皇子纳了侧妃,想来再过不久,皇长孙就要诞生在三皇子的府上”
闻妃听得此话只是淡淡笑了,“皇长子被皇上冷落多年,若不是立下军功,早已被皇上忘在脑后,长子尚且如此,又何况区区一个皇长孙?”
“那娘娘的意思是”
“皇长孙的事,咱们不必与皇长子和三皇子相争,无需让云飞凑这个热闹。”闻妃静静开口,她的眸子幽深,蕴着无数的心思。
“那咱们眼下,该如何是好?”嬷嬷不解。
“皇长子近日如何?”闻妃话音一转,问起了祁云义。
“回娘娘的话,自皇长子回京后,皇上虽不曾授予他兵权,可皇长子仍是一直忙着军中的事,这些日子,与几位军侯也是相交甚密。”
闻妃眸子中波光潋滟,缓缓道;“如今边疆不稳,呼延钊的骑兵势如破竹,正是皇上要重用皇长子的时候,你且瞧着,再过不久,皇上定会授予皇长子兵权,让他重新接管北境。”
“这一回,务必要让云飞一道跟着他去。”闻妃眼眸微眯,又是吐出了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