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意的秀脸上满是迷惑,只懵懂的看着丈夫,“咱们为什么要回京,回京又为什么会死?”
“傻媳妇。”秦云义怜爱的揽住如意的身子,他不知该如何告诉她,此番与官府起了冲突,暴露身份不过是早晚的事,一旦他的身份暴露,除了回京,便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他们都以为我死了,却不知我在这里成了亲,娶了你这么个小东西。”秦云义轻轻揉着如意的身子,一双眸子却是亮的令人心悸,“如意,先前我从没争过什么,可眼下,我有了你,我就再不能像以前那样由着人宰割,我要保护你。”
“我知道,不论到了什么时候,夫君都会保护我的,可是”如意有些手足无措,“我们不回京,不行吗?”
“不行。”秦云义摇了摇头,“非回不可。”
“夫君,你和我说实话,你究竟是谁?”如意终是咬了咬牙,将一直盘恒在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
“是我一直瞒着你,”秦云义捧起了如意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睛,一字字的告诉她;“如意,你听好,你夫君的本姓并非是秦,而是祁,大祁的祁。”
听着丈夫的话,如意的眼睛瞬间缩紧了,她虽一直长在乡野,可也晓得祁是国姓,只有皇族之人,才能有这个姓。
“夫君,你你是皇家的人吗?”如意的声音带着颤抖,就连她自己都能听得出来。
秦云义刚要说话,却听自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细听下去,怕是有数十人之多。
听着外面的声响,秦云义心下了然,他的目光平稳,见小媳妇仍是怔怔的看着自己,他心下一软,只温声道了句;“以后,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说完,秦云义便是牵起如意的手,打开了自己的院门。就见家门口果真围了一群衙役,那些衙役手中俱是举着火把,将夜空都给照亮了般,每个人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些村民听到动静,也是赶忙从家里钻了出来,成群结队的挤在那些官差身后,向着秦云义家门口四下里伸着脑袋。
“大人,请。”就见从衙役中走出一个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看见他走来,衙役们俱是纷纷让道,让此人站在了最前头。
“大人请看,就是这个人,不仅和山贼勾结,还打伤了咱们的人,和官府作对,怕是活的不耐烦了!”一旁的衙役凑在洪致敬身边低声说着,一双眸子却是透着阴狠之气,向着秦云义看了过来,透着火把,如意认出了此人便是先前被秦云义捏断手腕的衙役。
洪致敬闻言,便是向着秦云义看去,这一看,就见对面的那个青年男子二十七八的年纪,虽是一身布衣,却生的甚是魁伟挺拔,他立在那儿,明明手无寸铁,眉宇间却不见丝毫惊慌,倒仿佛统领着千军万马一般,令人生出几分畏惧。
“此人的底细,查清楚没有?”洪致敬做事历来严谨,此时瞧着秦云义,心底便是生出几分犹疑,对着一旁的属下问道。
“大人放心,这个人不过是个乡野村汉,外婆和娘舅都在这个村子里,他是来投亲的!”
听着属下这般说来,洪致敬顿时放下了心,原先他瞧着秦云义周身的气势,又听闻他武艺高强,只怕他是个有来历的,此时听说他的外婆和舅舅都是寻常村民,晾他也就是个寻常汉子,若然,又怎能来投奔这般个穷亲戚。
“此人勾结山贼,打伤官差,来人啊!将他给本官拿下!”洪致敬清了清喉咙,向着左右吩咐道。
此次他亲自出面,几乎将县衙里的所有精锐都是带了出来,倒是不信会抓不住人。
“慢着。”不等那些衙役上前,秦云义抬起眼睛,喝出了两个字。
许是被他的声音所震,衙役们俱是停下了步子,一双双眸子落在秦云义身上,就连那洪致敬也是盯着秦云义,似是要看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你若识相,那便快快束手就擒,免得要受皮肉之苦。”洪致敬声若洪钟,每一个人都是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