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吓了一跳,慌忙的停下了步子,一张俏脸雪白,眉目间的清灵之色却是越发动人。
“包裹里是什么?”那衙役见如意温婉娇憨的样子,倒有心调戏个几句,反正在这么个偏僻地方,他们这些官差在这些蝼蚁般的庶民眼里便是老爷,若偶尔遇见个顺眼的村妇,他们也时常戏言几句,料的她们的丈夫也不敢动怒。
如意听得官差问话,便是老老实实的小声道;“是是我给侄儿侄女做的鞋子”
“鞋子?”那衙役的眼睛在如意身上瞟过去,瞧着她肌肤细白,秀眉秀眼的站在那儿,虽不是什么倾城绝色,却也别有一番清新碧玉的勾人之处。
那衙役眼底噙着狎玩之色,向着如意走近了两步,抬手便要扯过如意的包裹,然而不等他的手触到如意的身,就觉自己的手腕让人以一股强劲一把扣住,那衙役一惊,抬眸,便是迎上一双冷峻的深眸。
那衙役吃痛,忍不住惨叫起来,听着动静,其他的衙役纷纷围了过来,就见一个身材高大,容貌冷毅的男子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一举便是扣住了那官差的手腕,众人就听“咔嚓”一声响,那官差的惨叫声越发凄厉,待那男子收了手,那官差便是向后倒去,只让其他几人扶住,举着手腕不住地颤抖着,疼的大汗淋漓。
“夫君?”如意的心砰砰跳着,只依在丈夫身后,看着那些官差,心里害怕极了,生怕这些人会报复秦云义。
秦云义回眸握住了妻子的手,刚要安慰两句,就听方才那官差攥着画像,指向秦云义,颤声道;“是你就是你老子见过你的画像,你和山贼勾结!”
秦云义闻言,黑眸中有寒光闪过,就见当中那个衙役说完,便是转过手中的画像,将画像中的男子尽数露在村人的面前。
看清画像后,村人都是一惊,就见那画像上的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的高鼻深目,眉宇间透出几分凌厉之气,不是秦云义是谁?
“造孽哟,难怪这秦云义来咱村又是买房又是置地的,还花了二十两讨了媳妇,原来这银子都是这般来的”
“可不是,平日里我就说他古怪,单凭上山砍柴挣得那点银子,哪里够他们家这般花销,你瞧如意平日里吃的穿的,我听说他们前些天还给秦老太请了顺发嫂去照顾哩”
看着画像,人群中顿时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
“你们不要胡说,我夫君不是山贼!”如意也是听到了那些长舌妇的话,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只对着那些妇人大声喊了一句,喊完,她看着那几个衙役,又是说了句;“你们血口喷人,拿一张画就说我夫君是山贼,你们这般搬弄是非,我要去县衙找县太爷,我要去告你们!”
如意的声音即使透着焦急与愤怒,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娇嫩清脆,她的话音刚落,那几个衙役压根也不理会,当先那个衙役一个眼色,其他几人便是纷拥而上,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向着秦云义扑了过去。
秦云义身形未动,只一把推开了如意,自己赤手空拳与那些衙役缠在了一起,那几个衙役也是有功夫的,可他们这点功夫在秦云义面前,却宛如三脚猫儿一般,区区几招内,便是被秦云义制服,男人夺过他们的腰刀扔在了地上,而那些衙役也如叠罗汉般,一一被秦云义甩了出去。
那几个衙役不曾想到秦云义竟会有这般的身手,几人龇牙咧嘴的对视了一眼,心知单凭几人之力根本无法对付此人,于是互相对了个眼色,彼此搀扶着起身,最后看了秦云义一眼,也不曾撩什么话,便是三三两两的去了村口,骑上马忙不迭吃的离开了西河村。
“夫君!”如意回到了丈夫身边,攥住了秦云义的大手,在医馆时,她虽已知道自家男人是有功夫的,可那次秦云义打得是歹人,自然没有什么的,可今天,他却是和官府里的人起了冲突,如意虽不知那些衙役的手里为什么会有秦云义的画像,可她却相信自己的丈夫绝不会是山贼,可若等那几个衙役回去,下次带多了人来,又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