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关头,牧沧玄冷哼一声,一挥衣袖,洞天入口突兀地打开。
恐怖的吸力笼罩五彩火焰,吸入洞天之中。
一界之力压下,雷云火雷滚滚而来,幻化出一头雷龙。一口龙息喷下,打碎了五彩火焰。
牧沧玄一步迈出,立于洞天入口前。
一界之力加身,道花悬于头顶,洒下法则神光,护住周身。
三名六丁神兵,成三角之势,立于身边,阵纹相融,仙阵成。牧沧玄微微松了口气,手持渊寒剑,寒声说道“鬼鬼祟祟的家伙,可敢出来一战。”
“小友好神通!”
一个青年从通道深处走出来,在通道入口停下,往那儿一站,封死的整个通道。
“牧梵?”
牧沧玄惊咦一声,很快便被牧梵脑后五彩光轮吸引,瞳孔微缩,冷声说道“大日,佛族?”
“小友好眼力。”
净耀笑着点了点头,很大方地承认道“贫僧净耀。”
“传闻梵阳伯曾游历佛国,得一门无上锻体圣法。”
牧沧玄眼睛渐冷,沉声说道“如今看来,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雷泽秘境乃是我牧氏一族的绝密,他竟然敢外泄。难不成梵阳伯一脉,已成为佛族的附庸不成。”
“哈哈,小友当真聪明。”
净耀闻言,哈哈大笑,说道“不瞒小友,当年梵阳伯游历至佛国,仗着有些道行,行事乖张,以至于铸成大错。我佛慈悲,渡化了他,并传下无上神通,封了护法金刚,命其回到这片罪恶之地,为我佛前驱……”
净耀坦诚得令牧沧玄感觉奇怪。
佛国觊觎大唐三州之地,亿万生灵。
派下暗子,为以后谋划,这等事情并不奇怪。
只是,这些事情,涉及的佛国的布局,本是极为隐秘之事。净耀却像聊家常一般,干净利索地说了出来,着实让牧沧玄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难道佛族之人,都是如此敞亮。
正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
自己问了,净耀就如实地说出来。
若真有如此高尚品德,刚刚地偷袭,又怎么解释。
看着净耀滔滔不绝,把关于梵阳伯的隐秘事情讲出来,牧沧玄心中咯噔一下,神魂力量一扫而过,方圆百里范围内,一切事物尽出眼底。只看到数十里外,三眼冥鸦震动翅膀,正朝着这边飞速赶来。
“好奸猾的贼秃。”
牧沧玄叫骂一声,虽然不知道净耀怎么和三眼冥鸦搭上关系了,但是看三眼冥鸦的气势,明显是冲着自己而来。
净耀借着牧梵进入雷泽秘境,实力如何,牧沧玄不得而知。
关于大日佛族,他知道得极为有限。
还是因为查阅仙火时,看了一些这一族的记载。
在佛族之中,大日佛族也是极为厉害的一支。该族修行的功法十分独特,功行圆满之时,脑后金轮化为七彩,能够凝聚出仙陷太阳真火,比起六丁神火,也是丝毫不差。
眼前这个贼秃,大日金轮已有五彩,其真身修为,至少达到了合道境。此时能够发出多少威能,还未可知。
前有净耀,后有三眼冥鸦,若是真被他们前后堵住,必然是一场恶战。
那时能否全身而退,牧沧玄没有半点把握。
所以,必然在三眼冥鸦赶到之前,踏入通道。
喝骂之声未落,牧沧玄动了。
一界之力加身,催动道花。
洞天方圆百里,微微一颤,恐怖的法则力量如长鲸吞水般注入渊寒剑中,渊寒剑发出一声欢快轻鸣。这件灵宝彻底苏醒,恐怖的剑意吞吐不定,长剑四周,虚空中立时裂开一道道蛛网般的黑色裂缝。
“小友这是何意?”
净耀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牧沧玄。
嘴上说着不解的话,身体却很诚实。
只见他身上却突然起了一层金色佛光,肌肤瞬息间化为淡金色。整个人像是充了气的皮球,突兀地变大一倍,像是一尊金身佛陀挡住入口,双手转动,于胸前捏了一个佛印。
斩!
牧沧玄低喝一声,一剑斩出。
雷泽秘境入口处,此时正是夜晚,一轮圆月悬于高空。除了各府府主外,还有几名老者盘膝坐于各处,他们气息与天地相合,呼吸间万物呼应,看似平淡,实则能够掌控天地。
便在此时,天高圆月突然落下。
原本只有圆盘大小,随着距离拉近,顷刻间就变成直径超过十余丈大小的巨月。一股恐怖的天威,从圆月中洒下,没入虚空不见踪影。盘膝修行的老者纷纷睁开眼睛,脸上露出动容之色。
抬头望去,圆月如银盘,仿佛刚刚一幕,只是错觉。
然而,空气中残余的那股圆月伟力,却是说明刚刚一切不是幻觉。
“好厉害的剑道!”
“引动圆月的剑道,好像听说过。”
“太阴剑经。”
“对,太阴剑经。何人施展,难道除了三眼冥鸦之外,雷泽秘境中还进了一名玄月圣教的余孽不成。”
几名族老议论纷纷,脸色都显得有些难看。
雷泽秘境,被牧氏一族的禁脔,容不得别人沾染半分。
先是三眼冥鸦,又是玄月圣教,是否还有别的势力进入?
捂得严严实实的秘密基地,突然间成了筛子,搁谁都得糟心。
“八祖,安云伯便会太阴剑经。”
牧云生从刚刚那惊艳的一剑中回过神来,迟疑一下,如实说道。
“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八祖点了点头,说道“安云伯娶了清圆公主,会使太阴剑经,倒也合情合理。”
“哼,这般惊艳的一剑,老夫都不敢说能够轻易接下。”
一名老者轻哼一声,说道“区区一名金丹境的小辈,岂能使得出。”
“或许,实力进步了呢。”
牧云生接了一句,目光不自禁地瞧了一眼云侯。这位的杀招肯定不弱,结果派进去的人全死了。
是三眼冥鸦动的手,还是牧池玄?
牧云生觉得是后者!
可是既然如此,能够使出威能这般强大的一剑也有点令人惊骇。
理智告诉他,不可能是牧沧玄,但是却又毫无理智地觉得,就是牧沧玄做的。毕竟,自己这位新家主,一向能够做出一些令人跌掉眼镜的惊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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