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南山待了半月余,因是受了伤,外面的热闹都变得与她无关。
等回了宴城,她一路睡来,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进了陈国公府的门。
靖安长公主知道她受了伤,特地在梁妤慕的房里又摆上了一张床,稍稍的改了一下布局,让屋子看着没那么挤。
“阿扶,你瞧,母亲特地吩咐人弄得,今晚你睡这儿,我睡那儿,夜里若是哪里疼了记得喊我,我,我一定会醒的。”梁妤慕一脸认真的对她说道。
梁妤慕把她惯常睡得那张床让给了谢柒扶,自己睡那张新床去了,而且靖安长公主还把碧萦留了下来。
入夜了,碧萦给谢柒扶擦拭身子,那一身的伤已经开始结痂,虽说没有最初那般吓人,可看着,还是让人忍不住心惊,再想到当时的凶险。
“碧萦姐姐怎么了?可是我身上这伤吓着你了?姐姐还是放下吧,我,自己来。”谢柒扶见身后没了动静,以为是自己的这一身伤吓到碧萦了,想了想,开口说道。
碧萦心里气恼,想着得是多大的仇怨要下这么狠的手?这一身的伤,若真要彻底好起来,得好些个月了,还得不留疤。
“姑娘误会了,奴没有这意思,等会儿奴给姑娘上药,保管姑娘身上的伤消失的干干净净,这姑娘家的皮肤啊,最是娇贵了,留不得一点儿伤疤。”碧萦说的认真,听得谢柒扶忍不住笑了一下,回道“哪儿有那么娇贵?”
或许宴城世家里那些娇养的姑娘是这般,但是她打定主意以后是要上战场的,这身肌肤若真有这么娇贵,那她不要也罢。
“姑娘可不能这么说,这世上哪有姑娘不爱美的。”碧萦给她擦拭好身子,起身取了药膏来。
这盖子一打开,就闻到一股沁凉的味道扑面而来,碧萦用指腹匀了点药膏,仔仔细细的抹在那结痂上。
即使是习惯了疼痛,可眼下这具身子才不过十三,还娇弱的很,那药膏抹上时,谢柒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碧萦不过才抹了两处结痂,她就感觉到指腹下那具瘦弱的身子在隐隐颤抖,忍不住放轻了力道。
“没事,不用在意,继续吧。”即使谢柒扶这么说了,碧萦还是放轻了手中的力道,继续替她上药。
等彻底的将那些结痂都抹上了药,谢柒扶的额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阿扶,你还好吗?”梁妤慕看到她脸色苍白的回了房间,顿时有些担心的从床上蹦下来,三两步跑到她的面前,一脸担忧的问道。
谢柒扶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说,满脑都被身上那火辣辣的痛感所占据,那药膏闻着清凉,可真上了身,却只有一个痛字。
过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缓了过来。
见谢柒扶脸色渐渐恢复,梁妤慕趴在她的床边同她说道“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沈家赏花宴么,过两日便是了,我本想和你一同去的,现在我决定陪你在府里赏花,其实府邸里的花也不错的,”
谢柒扶因这一身伤被限制了许多,但她不能因为她受伤而让梁妤慕也跟着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