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龄瑜回来的很快,在见过时氏之后就去收拾东西了。
谢柒扶的东西没多少,没一会儿就收拾完了,她同谢龄霍一道在厅堂里等着。
“今日一大早,阿郁就来跟我说,你昨晚上‘欺负’他了?”谢龄霍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但实在架不住他一直在耳边说着,就答应他来找谢柒扶时替他说说。
谢龄郁去和谢龄霍告状,却没有找谢高卓?意识到这个,谢柒扶忍不住笑了,心想也不知该说他聪明还是蠢。
谢龄霍见她笑了,不说话,就看着她,等她笑够了,准备开口问她时,就见到她一脸冷嘲,嗤笑道“挺出乎我预料的,我一直以为他会找父亲去告状,到若是这样的话,兄弟阋墙这四个字,我和他谁也别想逃过,还挺聪明,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有利。”
听了谢柒扶的话,谢龄霍也觉察出来谢龄郁多半是挑捡着和他说,还没有说实话。
“阿扶你昨晚上出去了?谢龄郁又是怎么回事?”谢柒扶只顾着回答谢龄霍的话,忘了这厅里还站着一个时氏,听到时氏的话,谢柒扶也笑了,像是才反应过来,问道,“说的也是,他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谢柒扶昨晚上会想着出去,纯粹是心血来潮,但是谢龄郁,应该不会那么凑巧的也是‘心血来潮’吧?忽然,她想到了一个人。
谢龄霍也问过谢龄郁这事,但对于这事谢龄郁却是闭口不说。
“昨晚瑜王殿下也在,他也敢乱说?”说了一句,又顿了一下,视线移向谢龄霍,似想到什么,又道,“肯定是想到你就算知道还有第三人在场,也不会去过问,毕竟,人家可是亲王。”
谢龄霍没想到伯旖绯也在,还亲眼看见了,这让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本是关起门来的私事,谢龄郁闹得满营地的人都知道他和谢柒扶不睦就算了,竟然还让伯旖绯看见了,谢龄霍现在真想把他揪来,打他一顿再说。
谢龄瑜他们的东西也不多,随意收拾了几件一包,就到了厅里,和时氏说了几句话后,就跟着离开了。
营地里,谢高卓坐在桌案后,他面色阴沉的看着,他的面前放着一卷明黄的锦缎,用细绳仔细的扎好,正是那人送来的诏令。
“父亲,我把阿扶还有龄瑜他们带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离开?”谢龄霍带着他们进了营地,直奔谢高卓所在的主帐。
一掀帐帘,先是见桌案后谢高卓那张阴沉的脸,继而是旁边一道少年郎挺拔修长的身影。
正是外出巡视边境才回来的谢龄清。
谢柒扶看着那张和谢龄郁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身上气息沉稳,和谢龄郁那浮躁的性子截然相反,果然军营里是最磨练人的地方,不过短短数日的功夫,瞧着就是不一样了。
“嗯。”谢高卓听到谢龄霍的话,应了一声之后又沉默了下来,谢柒扶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摆在桌案上的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