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2)

不过,崽崽在忙什么呢?

宿溪见他往返于鸡棚,仔细放大他手中篮子,一看,也吓了一跳――卧槽,怎么这么多鸡蛋?这才三天,这些母鸡就下了这么多蛋?!

从商城购买的催生素作用这么恐怖的吗?!

“也有防寒棚的功劳。”系统道:“商城里所有的商品的作用都是百分之百的,所以伤寒药的恢复效果也比较强,确定不再多氪氪吗少女?”

宿溪虽然有了钱,但也绝对不是会乱花没有节制的女生,她没理会系统,一脸姨妈和蔼地盯着界面上跑来跑去的崽崽看了会儿,然后将界面切换到他屋子里,打算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于是,就在这时,她瞥见了桌岸上的笔墨纸砚,和那几个字。

……

――“你到底是谁?”

字迹力道很大,写得很快但并不潦草,可见崽崽写下时复杂纷乱的心情。

宿溪顿时一愣,这难道也是游戏设计的一个主人公和玩家互动环节吗?

她当然也很想互动啊,可是她尝试着拽动桌岸上的毛笔,在纸张上歪歪扭扭拖动时,却一点墨水都出不来。

被限制了,还是没办法和崽崽进行任何的沟通。

必须氪到100点――这到底得做任务做到什么时候啊?!

宿溪无能为力地扔了笔。

她对系统道:“目前两个主线任务都还八字没有一撇,那除了主线任务之外,还有没有办法尽快增加点数?”

系统道:“上回已经介绍过,除了主线之外,还可以通过增强你的主人公的技能、人际关系、外在环境、外在形象、身体素质来为他铺路,这些也可以增加点数。”

外在环境是宿溪玩游戏以来氪点数最多的一个方面,而其他的,除了人际关系打了两次脸、增加了点数之外,几乎再没有别的增加了点数。

身体素质――

是想办法哄骗崽崽做俯卧撑之类的锻炼么?但是自己没办法和他沟通,暂时肯定没办法让他主观去做这件事。

技能――

正当宿溪打算研究下怎么在这方面下手时。

系统弹出了支线任务:“支线任务一:请在主人公即将制作好的弓箭上,亲手绑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完成支线任务也有奖励。”

宿溪:…………

???

这什么诡异的任务?难道崽崽虽然一脸清冷孤傲,但实际上是个内心喜欢蝴蝶结的娇弱小皇子?

她问:“还有别的目前可以做的支线任务吗?”

系统弹出:“宁王府有一位后厨师傅,名为师傅丁,对春耕秋收十分精通,他前几日受了管家诬赖、忍受了屈辱、正打算辞职回乡下。他日后能够成为主人公在外面用化名购买田地、进行商贾交易的得力助手,请找到他,并让其为主人公所用。”

这两个支线任务都有点超前,宿溪暂时先记下来。

她关掉支线任务界面,转到院子里,去看崽崽那里进行到哪一步了。

……

院内,陆唤正将所有的鸡蛋全都装在一只木桶里,上面用一件旧衣袍包住,去了宁王府侧门。

这三日,这些母鸡都在温度暖和的鸡棚里,保持着每只母鸡一天两到三枚的下蛋数量。

而直到此时,他将所有的鸡蛋数了数,一共竟然有了一百九十二枚鸡蛋。

这么多鸡蛋十分重,若不是陆唤从小偷偷习武,力气大,恐怕要沉得提不起来。而替他去宁王府外交易的那名侍卫接过之后,直接沉弯了腰,吓了一跳。

侧门靠近四姨娘的院子,上次宿溪已经解锁了,所以她跟着调转界面,看着崽崽将鸡蛋交给那名侍卫。

那名侍卫头顶冒出的泡泡全都是:

????!!!

侍卫丙打开木桶上方的衣袍,见到里头数量如此之多的鸡蛋之后,下巴快掉了下来,整个人已经呆若木鸡了!

宁王府中下人都知道三少爷从老夫人那里得了一整片宅子的赏赐之后,就开始种点蔬菜养点鸡,这无可厚非,毕竟三少爷又不像是另外两位嫡少爷那样每月有二十两月银,他虽然如今处境比先前好了很多,但也相当于被流放,在吃穿上只能自给自足。

所以他收了陆唤的钱,答应帮陆唤去宁王府外交易,也以为陆唤不过是每月卖出去一点东西,来换取一点食物。

可哪里料到――

三少爷才买了几只鸡的第几天,就一下子让母鸡下了这么多蛋?

这么多蛋?!

妈耶!

侍卫丙算了下银子,都快晕过去了。

外头一斤猪肉三十文钱,一枚鸡蛋六文钱,这一百九十二枚鸡蛋,就是一千一百五十二钱,都有一两多银子了。

若是三少爷光养鸡三天就能养出一两多银子,那再加上其他种植的,一个月岂不是比那两位嫡少爷还要富裕多了?!

这……

侍卫丙咽了下口水,忽然觉得从宁王府辞了职跟着三少爷混也未尝不可。

他偷偷摸摸替陆唤拿出卖,而陆唤则从侧门往回走。

陆唤当然没想过要一直待在宁王府内,靠着这一小片宅院的土地种些东西来自给自足。

他需要银子,便需要更多的土地,更多的人手,而那人送来的那新奇特殊的防寒棚――若是自己能弄懂其中原理的话,或许可以复制出许多个来,在外面利用化名,弄上一片农庄。

一旦有了农庄,银两便源源不断了。

不过这些想法对于陆唤而言,并非当务之急。

他的当务之急是,已经第三日黄昏了,那人……是否有看见他留下的字条?

想到这里,陆唤脚步匆匆,快步穿过竹林,往回走去。

以往,他每次回到这里,都一片冷清,心中也并无波动,只觉得天地之大,可好像并无他的归处一般,可如今,他心里头竟然生出了一些连他自己也觉察不到的隐隐的希冀来。

……无论那人是戏耍,还是捉弄,他竟然,都荒唐而卑微地希望那人继续、不要突然消失……

陆唤抿了抿唇,漆黑眼眸微垂,竭力不让自己眼里的些许亮光被发现,怀揣着复杂难言的心情,竭力装作淡定地回了屋子。

然而……

他快步走过去,屏住呼吸看了眼字条,却仍是――

只有他自己的字迹。

可是,陆唤视线陡然一凝――纸张旁边的毛笔分明被动过,虽然被动过的痕迹很细微,但他觉察力惊人,还是察觉到了。

那么,也就是说,那人来过!

……只是,并无回答。

为何?

不屑理睬么?

还是――认为没有必要?

寒风从窗外轻轻吹进来,将陆唤手中薄薄纸张吹得拂动,他默了默,将纸张揉成一团,扔掉了。

……

而屏幕外的宿溪只能眼睁睁看着,崽崽垂下了他的包子脸,眼里的亮光稍纵即逝地落寞了下来。

她:……

手里的煎饼果子一瞬间都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