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眼看着过了七月中旬,温牧寒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的差不多。他家太后也知道了他住院这事儿,好在有他爹帮着打掩护,只说是阑尾炎发作,要做微创手术。
展清回去特地问了自己当医生的朋友,阑尾炎术后要吃什么。
这几天温牧寒什么汤汤水水喝了一大堆,直到他是实在不耐烦,终于得到医生的首肯,这个周五出院。
他也算是舒了一口气。
最近叶飒来的频率不算太多,她好像是真的挺忙。
到了周五,他收拾好东西,办理了手续准备离开医院。只是吧,临走时路过急诊室,看着里面还亮着灯,想了下,决定还是跟这丫头说一声。
毕竟他住院人家也算照顾过他,说一声是起码礼貌。
他进去的时候,还没看见叶飒,问了一个小护士,她才说叶医生正在抢救病人,请他先坐着等一会儿。
温牧寒想了下,拿出手机准备跟她发微信说一声。
结果小护士是真聪明,一下猜到他想法,小声说:“那个病人抢救挺久,您就再等一会儿呗。”
这么一个大帅哥,好像跟之前急诊科传言的叶医生那位传说中的男朋友挺像。
果然没一会儿,叶飒出来了。
她看见温牧寒立即跑过来:“你来找我?”
“我出院了。”温牧寒看着叶飒说道。
叶飒低头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点了点头:“那行,明天咱们一起吃饭,算是庆祝你出院。”
温牧寒登时挑眉,这姑娘是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啊。
他正要说话,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喊:“医生,医生,快来帮帮忙。”
叶飒一听这话,转头看了一眼,立即上去了。
是两个人带着另外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人来看病,只是这个穿着黑衣的人看起来憔悴不堪,竟是连站也站不住。
“怎么回事?”叶飒对方立即问道。
男人倒是苦着脸说道:“我不知道呀,我就是个专车司机。”
而旁边的女人说:“我朋友被人打了。”
叶飒点头,立即让他们把人往前扶着,躺在了护士及时推过来的病床上面。等叶飒弯腰将黑衣人头上的连帽摘下,看清她的脸,愣住了。
“你朋友被谁打了?”她望着同伴问道。
同伴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她给我打电话之后,我去了她家里,她就躺在客厅地上。”
叶飒点头,开始给女人检查身体。
对方的伤势很严重,浑身上下几乎每一处好的地方,就连脸上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只勉强能看得清楚本来的面目。
等她开始检查之后没多久,女人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清楚叶飒的脸时,充着血丝的眼睛竟是泛着泪,颤抖着嘴唇说:“医生,救我,救救我。”
“好好好,医生肯定要救你的。”她朋友还以为她是因为伤势的原因,赶紧安抚她。
这时叶飒轻声问她:“这次你愿意报警吗?”
女人点头:“我要报警,我要。”
叶飒转头看向身后的护士,低声说:“报警吧。”
这时护士黄蔓看了对方一眼,也是认了出来,低声说:“叶医生,这不就是上次跟她老公一起来医院的人?”
黄蔓忍不住劝说道:“叶医生,上次你因为她被批评的事儿忘记了?”
倒不是黄蔓铁石心肠,只是她记得上次那个事情,叶医生也替她报警了。结果警察一来,她非说自己是被摔的,弄得叶医生下不来台。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们护士长还私底下教育她们,虽然帮人是好的,但是夫妻之间的这些事情,她们这些外人还真管不了。
别看人家现在吵的厉害,可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等人家夫妻和睦了,她们这些劝架的就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元凶。
“报警。”叶飒冷静道。
黄蔓见劝不住,实在没办法只能过去。而叶飒则询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刘夏。”女人虽然此时口齿有点儿不清,但还是准确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说明她神智还算清楚。
但是叶飒也没大意,还是让她去拍大脑CT,看看有没有脑震荡的情况。至于她全身这些伤势,她初步判断最起码有骨折现象。
护士找了个轮椅过来,让她朋友带着她去拍片子。
等过了半个小时,叶飒拿到片子正要查看,结果急诊室就闯进来几个人。
“刘夏,你在这儿呢,我快担心死了。”眼镜男人一进来,一脸担忧看向刘夏。
他上来就推开刘夏的朋友,握住她轮椅的把手,“我不是说过,这家医院是黑心医院的,你怎么还跑这儿了。走,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他推着刘夏要离开时,叶飒立即挡在前面,她望着对方:“放手。”
“又是你这个臭医生,你信不信我揍你。”
叶飒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脚踩在轮椅的轮子上,让男人推也推不动。于是眼镜男干脆松开把手,走过来,抬手就想打叶飒。
估计这事儿他上次就想干了。
“你这个暴力狂,我要跟警察说,你一直在打我。我要去你们单位说,我要让你被开除,我要让你坐牢。”
突然轮椅上的刘夏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似得,疯狂喊道。
眼镜男没想到一直以来懦懦弱弱的妻子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他愣在原地,可是等他回过神,像是发疯一样上去掐她的脖子。
“你居然还敢去我单位,你要让我没工作是吧。我跟你同归于尽。”
一时,叶飒和护士都上前准备拉开这个疯子。
可是发狂的男人犹如一头蛮牛,竟是甩开她们的手,依旧牢牢掐住刘夏的脖子。
直到叶飒喊了一声:“温牧寒。”
下一刻,一个黑色身影冲了过来,谁也没看清楚时,只见他右手抓住对方的右腕,胸口上前,紧接着左手顶在对方的腋下,所有人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眼镜男的双手吃痛地从刘夏的脖子上松开。
只是在眼镜男还想反抗的时候,他右手反扣对方的右手,拇指压着手背,另外四指抓住对方的手心,左手顺势抓住他脖子直接往后压倒。
几乎是在瞬间,他已经制住对方。
眼镜男发出杀猪般的喊叫声:“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
温牧寒冷眼望着他:“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
“我有义务保护这些受到伤害公民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