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八日,Y雨绵绵,卧床不起
所谓的人生就是祸福相倚,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兴奋过度的关系,我竟然感冒了。
起床後就浑身无力头晕想吐,我才来这里多久啊!就接连生病两次,这到底是水土不服呢?还是诅咒呢?
我盯着什麽都没有的天花板,真他妈难受,本来跟大叔说好今天要去试验子弹的,现在这样不是什麽都做不了了吗?
「你就好好休息吧!反正今天下雨,靶场也没开。」大叔端着热粥走进来,看我一副不Si心的样子,劝道。
我躺在床上瞪着他,不甘心地反驳,「那也可以找室内的啊!」
「没有这个选项!」大叔强势地说,他坐在我的床沿,突然一个弯腰朝我b近。
我慢了一拍没能说出拒绝的话,他的额头已经贴上我的额头。
他的鼻息近距离吐在我脸上,胡渣微微蹭过我的下巴,漂亮的蓝sE眼眸近在咫尺,如幽潭般深不见底,掺r0u着我所读不懂的东西,我想我一定是被迷惑了,不然怎麽会觉得此刻的他如此有魅力呢?
我听到大叔用他独有的低沉嗓音说,「你看看你,都发烧了,还不老实。」
听到他的话後我顿时清醒了几分,我用手推着他的x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离我远点。」
我现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今天就算了吧!还是听大叔的话,乖乖在家休息好了。
他果真让开,但还是不放心地伸手再次0上我的额头,「一定是之前在雪地冻太久了,免疫系统还没恢复过来,早知如此,前几天就不带你去找金属了。」
不知道为什麽,我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鬼使神差地之下我说了清醒时一定不会说出口的话,「然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埃里卡单独相处了,对吗?」
「你在说什麽啊?」我看到大叔玩味地g起嘴角,「就算没有埃里卡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去。」
藉口。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闭上眼睛,左脸上出现温热的触感,是西奥用大拇指拂过我因为发烧泛起cHa0红的侧脸,他用温柔的语气轻声说,「想睡了吗?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我煮了粥。」
「嗯。」我模模糊糊应了一声,却没有睁开眼的意思。
我听到他用气音笑了下,然後撑着我的背轻柔的将我扶起,让我倚着床头而坐。
我把眼睛撑开一条缝,眼神迷离地看他端起粥碗,对着勺子轻轻吹气。
我想不明白,为什麽像大叔这样的人会单身到现在,要论条件,他有钱有房还有店,上的了厅堂更下的了厨房。照理来说,应该有一票雌X倒贴才对。
想来我唯一见过他身边的nVX,就只有埃里卡……啊!还有上次带来学院通知书的那位,不知道他跟西奥是什麽关系?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把汤匙递到我嘴边,我什麽也没说只是低头乖乖喝下。
现在想想我一定是烧坏脑子,才没有强y地把碗抢过来,要求自己吃。
等到一碗粥下肚,我感觉力气恢复了不少,头也没有那麽晕,我hAnzHU西奥递过来的药,就着他的手喝水吞下。
「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陪你。」大叔把水杯连同空碗放好,r0u了r0u我的头发。
「不用。你不是还要开店吗?」我打着呵欠拨开他的手,背对着他缩回被窝里,想好好睡上一觉,「不用管我,你去做事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大叔没有回答,就在我意识发昏之际,头顶上传来刺痒的触感,原来是他转着我的头发把玩,他一个人喃喃自语,「明明可以再多依赖我一点的,为什麽总把我推开呢?」
他的语气带着点不易听出来的失落,他可能以为我睡着了才会如此说话。
接着房间便陷入寂静,就在我真正将入睡时,他又轻声呢喃道,「为什麽,总是坚强地让人心疼呢?」
听到这句话,我下意识地咕哝,「因为不能相信任何人……全部,都是敌人……」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我的话,我只知道在这之後我陷入了深深的睡眠里,这一次我依然做着梦。
但梦里从来都不是令人怀念的时光,明明不想看见的,明明……就想忘掉……
曹恒!
是谁?用如此熟悉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熟悉的场景——空无一物的开放式白sE水泥走廊,没有灯光,只有廊柱外自然照进来的日光和满目的风沙。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後我看到了……
看到尚且稚nEnG的自己嘻笑着从我面前跑过,然後没多久另一个脚步声响起,从後面一把捉住那个我的後领,把顶多十二、三岁的我拎起。
男人及腰的长发整整齐齐的束在脑後——跟顶着一头杂乱白发的我相差甚远——他一身黑sE劲装、腰间配上惯用的银白sE双枪,面孔虽略显Y柔却有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跑什麽跑!我话还没说完!他一手拎着我,一手叉腰,b着我与他对视。
那个我受不了咆哮声,双手摀住耳朵,挣扎着要下来,我又没说我不听,你先放手!